只当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全都喂了狗了……” “哈哈……,”音裳离一手捂着心口,吉音这一套她已经看透了,嗤笑道:“狗能替你们嫁给如尚老鬼吗?”又想拿所谓的生养之恩来捆缚她,可经了这么多事,她已经不傻了。 “好,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好样儿的,”吉音任由眼泪滚落,看着音裳离哽咽说道:“我吉音向天地众神以心魔起誓,待我儿嫁入霞瑟云居之时,便是我等情尽恩绝之日,若有违此誓言,吉音仙途断绝,永堕魔狱。” “很好,”音裳离等到了她想要的,将目光投向了褚喜云:“现在该轮到你了。” 褚喜云闭目哀叹,举起左手对天地起誓。音裳离听完了誓约,仰首大笑踉跄着走出了琅琊居,眺望着天际,她终得孑然一身了。 “音娘,”待音裳离走后,褚喜云紧抓吉音的手,面上悲伤不掩:“我真的是逼不得已,黎儿想错我了。” “苍渊界万兽森林之乱已经平息十余年之久,天衍宗的那位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必须尽快平衡体内失调的阴阳,恢复全盛,否则恐怕要不妙。” “音娘明白,音娘都懂,”吉音反手紧握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它贴到面颊上,泪如雨下:“云琅,现在音娘除了你是什么都没有了……呜呜……” 褚喜云眸色一暗,让吉音靠在他的肩上,柔声安抚道:“放心吧,黎儿是我们的女儿,就算她如此作为,我也不会不管她,而云琅山永远是她的依靠。” 依在褚喜云怀中的吉音闻言眼神微动,不过只瞬息便立马又恢复了楚楚之态:“谢谢你……呜呜云琅我心里好难过……” 西大陆闫银城,韩穆薇和钟珠珠在蓬莱阁大吃大喝完,正准备结账的时候,忽见一行身着墨色法衣的年轻人进入阁中,这原也没什么,只是他们身上服饰和周语琅存放在储物镯中的几件十分相似。 “这应该是盛魔门的宗门服,”钟珠珠扫了一眼那几位的襟口处和衣袖,均不见任何有特色的图徽,不禁凝眉,难道她猜错了? 韩穆薇抬手又叫了一条五阶花木果子鱼:“看他们腰间挂着的魔月玉佩,”那玉佩的样式很奇怪,“和月战咒符文一模一样,”就连月心一点都有,只是她在周语琅的储物镯中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玉佩。 “听说了没?”一行人刚坐下,其中一位瘦削男子说到:“周语琅死了。” “怎么可能?”坐在边角的女子拿起店伙计刚送来的茶,给在座的都满上:“人家娘是咱们盛魔门圣女,爹是云琅山云琅君,谁敢动她半根指头?” 不但那女子不信,其他几位也均摇首,瘦削男子抿了一口茶,抬眉瞪大眼睛:“真的,我表姐的堂哥的表妹就是守魂莹坛的,都已经确定了周语琅的魂灯灭了。” “真的假的?”倒茶的女子都愣住了,茶水溢出杯子都没察觉:“我还以为是云琅山有了女主子,那位坐不住了才玩出这一套的。” “我一开始也这样想,”瘦削男子一把覆上女子拿着茶壶的手,趁机捏了捏,后拿走了其手中的茶壶:“不过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现在消息已经压不住了,周语琅这一死,后面的戏大着呢。” “可不吗?”女子娇嗔地拍了一下瘦削男子,后眼神扫过四周,看向在座的另外几位:“不管周语琅曾经做过什么,她是那位和云琅君的女儿这属不争的事实,现在眼瞧着云琅山要办喜事了,那位岂会容得?” 这一行人说话是一点没有避讳,自他们来了,大堂之中的其他桌便禁了声。韩穆薇和钟珠珠对视一眼,后继续吃着刚上的果子鱼,不到两柱香的工夫,二人便结账离开了蓬莱阁。 走在街道上,韩穆薇一手撑着腰一手摸着肚皮,传音予身侧的人:“珠珠姑祖,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吧?”这一顿吃得满足了,她都撑了。 钟珠珠瞥了一眼她圆鼓鼓的肚皮,不禁轻笑应道:“你运转灵力不就舒服了,”她这是在找借口想要等那伙人出蓬莱阁,“周语琅才死两天,消息得得这么快,而且还敢往外传,这身份定是不简单。”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韩穆薇运转灵力,只两息肚子就恢复如常了:“周语琅还有一个同母姐姐——周玉云,”能如此快地得到周语琅的死讯,又敢在这个特殊的当口这般作为的,盛魔门除了周宁儿,应该就只有她了。 “都是不简单的角色,”钟珠珠带着韩穆薇走向了距离蓬莱阁仅仅只有千丈的习来茶馆:“所以褚云琅为何要招惹如此多的女子,”就不怕死在女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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