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像是傻子,最能保守秘密的当然是死人,廖凯越是这样直言不讳我心里越是没底,感觉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几个早晚都得一命归西的死人。 廖凯毫不掩饰继续问刀疤:“我让你查的人可有消息?” “查过了,当年从深山里返回的四个人,一直神志不清到死都呆呆傻傻,没有一个人清醒过,四个人陆陆续续死了三个,如今还剩下一个,没住在村里,在山后的苗寨。”刀疤点头说。 廖凯听完后思索了片刻,抬头对我们一团和气的说,剩下的这个人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的人,他打算去见见这个人,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希望我们能陪他一起去,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也好,走访一下说不定能了解到些情况。”温儒没有丝毫推脱。 廖凯感激的笑了笑,转头征询我们的意思,我和其他人对视,按照刀疤带回的消息,这些人都是意识紊乱疯疯傻傻,话都说不利索还能问出什么,不过叶知秋是打算跟着一起去,我不放心她离开我的视线,没办法只有点点头。 廖凯的样子很高兴,客气的对我们说谢谢,然后转头对刀疤说,让他带着其他人留守在祠堂,并把一张纸交给刀疤,好像是让他按照纸上的记载找一处地方,后面的声音变小,听不清廖凯和刀疤之间的对话。 第74章 神的诅咒 第二天我们随同廖凯去山后的苗寨,这里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苗寨四周竹林青翠,流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 我们停在一处简陋的木屋前,开门的人黝黑的脸透着山里人的憨厚和质朴,廖凯客气的上去打招呼,拿出象征廖家土司的木牌。 “这是啥?”中年人茫然的盯着廖凯,脸上并没有热情。 廖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屋里走出的老妇浑浊的目光落在木牌上,瞬间震惊的拉开门口中年人:“廖老爷是你什么人?”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是这样称呼廖高古,听到廖凯说是他爷爷,老妇人佝偻着腰感激涕零的请我们进去,门口的中年人是老妇的儿子,被招呼去端茶倒水,那架势如同是皇亲国戚登门,看老妇人的样子,就差没给廖凯跪下去。 山里人质朴,到如今对土司的敬畏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怠慢,我们走进屋里,在天井的木椅上看见一个迟暮的老人,头偏在肩膀上,一动不动晒着太阳。 我们走到老人的面前,他嘴角还流淌着口水,双手无力的低垂,空洞的眼睛混沌无光,即便我们站在他面前,老人丝毫反应都没有。 这就是当年跟随廖高古进山的人,也是如今唯一一位还活着的人。 “一点心意,当是廖家的补偿。”廖凯把一摞钱客气的放在老妇人手中。 老妇人顿时老泪纵横,用手背抹着眼角一个劲道谢,我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这他妈也太假仁假义了,当年廖高古可压根就没想放这些人活着回来,如今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廖家,如果我是这老人的家人,恐怕早把廖凯打的爬都爬不起来。 看老人的样子和廖凯对他父亲的描述差不多,那无神的目光中依稀还透着惊魂未定的惧怕和恐慌,我深吸一口气,到底要受到多大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四十年前那浩浩荡荡去埋宝藏的百多人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有没有好转过?”廖凯看了木椅上的老人一眼,和气的问老妇人。 “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说是过几天就回来,谁知道会变成这样,这都几十年了,还和当时回来的时候一样,一到晚上就大呼小叫,必须开着灯否则就把头往墙上撞。”老妇人抹着眼泪摇头。“廖家走的时候留了钱给我们,这才能熬到现在,前前后后找了很多人来看过,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是冲撞了鬼神,一直就没清醒过。” “那个时候我还小,当年发生的事也是后来从家人口中得知,他回来以后有没有说过什么?”廖凯仔细的问。 老妇人确定的摇头,说当年老人回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四十年时间唯一变化的就是衰老,而且极其害怕黑暗,一到天黑就害怕的要命,嘴里含糊不清的大声喊叫,但从来没有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 “怕黑……”宫爵在我们耳边小声说。“说明当时出事的时候应该是在晚上,老人受到惊喜和刺激后什么也记不起来,唯一还能记住的就是黑夜。” “难道是遭遇到袭击?”将军眉头一皱说。“那么大一笔财富,难免有人会铤而走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