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祠出来,前面有人等着带我们去休息,凌家古宅真是大的有些离谱,第一次到这里若没人引路,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整个古宅宛如是一处林园,绕了半天才到我们住的地方,在屋外我们看见一脸焦急来回走动的叶知秋。 “你在这儿瞎晃荡什么?”我笑着问。 叶知秋看见我们,没说话长松一口气,估计是担心我们跟着凌然会出事,想到她在吟香醉月楼威胁凌然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没看出来这丫头发起狠比叶九卿还吓人。 “知秋,你怎么来姑苏了?”田鸡问。 “你们前脚一走,魏叔就来找我,说你们来见舅舅。”叶知秋抿着嘴回答。“我爸都不敢来这里,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把你们支来,舅舅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而且你那性子,三句话不合适就要翻脸的人,见到舅舅指不定你会干出什么,我放下不小就跟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老东西哪儿会想到那么多,是掌柜担心我会和凌然顶撞。”我淡淡一笑对叶知秋说。“所以让将军故意告诉你,算准你会跑来搅和,凌然再看咱不顺眼,也不能拿你这个外甥女怎么样。” “这事没完,掌柜不地道,回头得找他说清楚,他自个在凌家招惹的事,啥都不说就把我们推过来,算起来掌柜对不起凌家,咱们啥都不清楚,还帮他和凌然硬抗,这不是无理取闹嘛,咱们不占理啊。”田鸡说。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掌柜当年对凌然也是推心置腹,毫无隐瞒,他和凌然妹妹的事,也是两情相悦,这事谁也怪不了,真要算起来,错也在凌然,谁让他把掌柜带回来,引狼入室……”我摇头苦笑说。“这话凌然还真没说错,掌柜即便是狼,那也是他自个带回来的,与人无尤。” 叶知秋问我们无缘无故突然到姑苏来干嘛,我们当然不敢告诉她来挖墓,而且还是和他舅舅合作,她本来就反感盗墓,要知道这些,我还真怕这凌家古宅保不住,我让大家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凌然既然已经释然,以他的风水堪舆造诣,有他帮忙相信姑苏的事很快就能解决。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出门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凌然,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可凌然却并不像是要远行的样子。 “此去虎丘不远,你们到虎丘剑池的双井桥,哪儿有人等你们。”凌然说完把一个精致的罗盘交给我。 “您不去?”田鸡疑惑的问。 “凌然孑然一身又自绝于先祖,凌家风水玄术再没资格运用,我帮不了你们。”凌然说完转身离去。 我们三人站在后面不知所措,原本以为凌然自废宗籍,就是为了在不违反祖训情况下,帮我们查看风水,听他这么一说,看来我们完全想错了。 趁着叶知秋还没出现,我收起罗盘和宫爵还有田鸡连忙赶往凌然说的地方,虎丘位于苏州城西北郊,相传春秋时吴王夫差葬其父于此,葬后三日有白虎踞其上,故名。 我们到虎丘,刚巧烟雨蒙蒙,老远就看见古朴雄奇的千年虎丘塔矗立山巅,虎丘山并不大,可绝岩耸壑,气象万千,难怪被称之为吴中第一名胜,远远望去美不胜收犹如一幅水墨画。 凌然叫我们去的剑池是虎丘中最引人入胜的古迹名胜,对于剑池我倒是并不陌生,虽然从未来过,但小时候听一帮土耗子没少提及过这地方。 据传在剑池下面便是吴王阖闾的墓,这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盗墓贼光顾过,虽然传闻颇多,但谁也没真正发现过什么古墓的痕迹。 站在双桥上能看见虎丘剑池,四个浑厚遒劲的大字,下面池水终年不干,清澈见底,前来观赏的游人络绎不绝,我们等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等谁,忽然想起凌然交给我的罗盘,拿了出来以为里面有什么提示,可看了半天除了转动的指针,什么都没有。 “跟我来。”温婉悦耳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犹如剑池的池水波澜不惊。 我们抬头看见一位如水般的女子,如水的明眸,灵秀而又温婉,伊人如玉惊为天人,撑着伞站在我们面前。 连绵不断的黄梅雨弥漫在虎丘,那女子清绝舒雅,犹如这烟雨江南令人沉醉,纷飞的细雨沾湿了她衣衫,清影如梦透着江南女子独特风韵。 她若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油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