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保存着敦煌壁画最详尽和完整的资料。 宋文杰一看就是那种醉心于学术研究的人,厚厚的眼镜像酒瓶底,看见叶知秋露出憨厚热情的笑容,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才可以通过安检进入研究院的大楼。 宋文杰工作的地方是一间宽敞开放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正在修复残缺的佛像,而在宋文杰的桌前,是一副色彩发黑已经破损严重的壁画,另一边是他已经完成的临摹。 “毕业以后都快五年没见到你了,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指导工作。”宋文杰客气的招呼我们坐下,笑着问叶知秋。“当年你可是咱们系的高材生,敦煌研究所想方设法想挖你来这里,我还记得毕业前聚餐,你喝的酊酊大醉,边哭边说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敦煌,我们当时开都问你怎么不去,你说在成都有东西你放不下,后来你醉了,一直没机会问你,到底成都有什么让你肯放弃到你最喜欢的敦煌来?” “成都还有你放不下的东西?”我把头探过去一本正经问。“到底是啥玩意?我怎么不知道?” “我……”叶知秋脸有些红,语无伦次说。“当然是我爸,他年纪大了,身边得有人照顾。” “你拉倒吧,将军不在这儿,要是在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将军毕竟上了年纪,这段时间一直来回奔波,到了敦煌像是掉了半条命,我让他留在旅店休息,卓明风也没跟我们来,他说难道来一次敦煌,想四处逛逛,并且然凌芷寒陪他一起,凌芷寒即便在不情愿,可毕竟是玄学前辈,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你一年看你爸的次数,我掰指头都能数的出来,你还敢说惦记他,到底什么让你放不下的?” “你有完没完,我的事不要你管。”叶知秋被我逼问的无言以对,抿着嘴岔开话题。 “别动!”宋文杰突然神情紧张看着我们旁边。 偏头看见田鸡不安分坐在椅子上,伸出的手悬停在一尊有裂痕的佛头边,身体僵硬茫然看着宋文杰。 “这是北魏时期的泥塑佛像,身体已经被破坏无法修复,如今就仅存这颗佛头。”宋文杰把鼻梁上的眼镜扶了扶,一脸赔笑对田鸡说。“要不你做旁边去,这东西太珍贵了。” 田鸡尬尴的挠挠头,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前面是一副壁画,田鸡不敢再碰,凑近身体想看看上面画的什么。 “你……你别靠太近,按规矩得带口罩,你的呼吸能破坏壁画颜料。”宋文杰歉意的笑着很委婉说。 “得,您这地全是宝,我还是站着你安心。”田鸡抬头重重深吸一口气,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叶知秋说。“别叙旧了,先把正事给问了,我怕这里咱们进来容易出去难,指不定把什么弄坏了,我们赔不起。” “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多心,这些文物都有几千年历史,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我也是想给后人造福,希望一直传承下去。”宋文杰一脸憨笑诚恳说。 “你这样说也对,我就想问问,要是不小心损毁了,会是什么结果?”田鸡看表情不是在和宋文杰抬杠,而是很认真的样子。 “这得看文物的价值,如果是有意损毁,比如你旁边这幅壁画,至少得判三年以上。”宋文杰一看就是没心眼的人。“不过你别担心,这些都是临摹的,就是耗费时间,真正的珍品也不会放在这里。” “就是说我弄坏假的也得坐三年牢……”田鸡眉头一皱走到宋文杰身边,一本正经问。“看起来你挺懂的,我得问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损毁了真的文物,得判几年?” “你们是知秋的朋友,她把文物看的比自己命还重,你们怎么可能会损毁文物。”宋文杰笑的坦诚。 “我说如果,也没说真的要损毁,就想了解一下行情。”田鸡似乎对这事很看重。 “那得看你损毁的是什么规格和什么级别的文物。”宋文杰回答。 “比如,我是说比如,像黄帝陵或者蚩尤墓什么的,再近点比如随侯的墓,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墓给毁了……”田鸡想了半天同样诚恳的问。“你说得判几年?” 田鸡也是憨厚的人,特别是在他认真的时候,越是这样你越分不清他是说笑还是认真,宋文杰看着田鸡的表情,估计是看不出田鸡在开玩笑,张着嘴一脸愕然,半天才说出话来:“这个不需要坐牢了,一般情况下,都是直接枪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