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欺少年穷,万一我以后富甲天下呢。”田鸡吸着手指不以为然说。 我和宫爵几乎同时笑了:“就咱们这样的进度,不知道还要毁掉多少地方,这财和咱们就没关系。” “酒色财气里面,你就剩下骨气了,这个没人说你,你这人当兄弟是真没话说,我和宫爵能认识你,这辈子也值了。”我端起酒杯诚恳说。“来,咱兄弟还没这样喝过酒,今晚不醉不归。” “这酒喝的感觉稀里糊涂的。”宫爵放下酒杯喃喃自语。 “怎么了?”我问。 宫爵若有所思说:“一块石头卖了那么多钱,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想那么多干嘛,钱都给咱们了。”田鸡说。 “我之前也以为是对方看走了眼,看后来慢慢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中间的确很蹊跷。”我说。 “你也发现这事不对劲?”宫爵问。 我点点头,古玩这个圈里,要吃上这口饭,靠的就是眼力劲。 涵春轩是应悔元的产业,行当里被公认最富有的人,这足以说明应悔元和叶九卿以及花惜双一样,他们都有过人的地方。 叶九卿靠的是探墓的本事,花惜双能游刃有余混迹在黑白两道,靠的是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以及通天彻底的关系。 应悔元富甲天下,靠的是什么。 当然是眼力,能辨别真伪的眼力,最重要是慧眼识人的本事,能被应悔元看的上眼的人,又怎么会是酒囊饭袋。 “这么说,并非涵春轩的人打眼,那块石头难不成真值钱?”宫爵一听,面色立刻凝重,看向田鸡问。“你好好想想,那石头上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没什么寻常的地方,我就寻思怎么是碣石宫的东西,指不定真有宝呢。”田鸡说。 “传说碣石宫金玉满山,事实上碣石宫的确是修建在金山上,既然是这样,说不定也有玉石,或许那块石头里有上好的玉,真正打眼的其实是我们才对。”我深思熟虑说。“除了这个原因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一块石头能卖那么多钱。” “你们怎么没事找事,钱都拿到手,管那么多干嘛。”田鸡打断我的话。“来,喝酒。” 宫爵刚端起酒杯,忽然目光冷峻的扫向我们后面,看宫爵这反应,我心里一沉,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转头一看,惊鄂的发现,我们来晚晴楼的的时候,楼上热闹非凡,座无虚席,我们一壶酒还没喝完,而且时间并不晚,二楼上除了我们居然没有人了。 “不对劲……” 宫爵话还没说完,我们就听见有人上来的声音,那脚步声很稳健,在空旷的晚晴楼显得各位清晰。 直到我们看见,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缓缓走上来,在我们对面的桌前坐下,很客气的对我们笑了笑。 看见这人,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人居然是涵春轩买我们石头的人。 “麻烦了,估计是瞧出那石头有问题,找上门来了。”我压低声音说。 “杵着干嘛,就来了一个老头,还能吃了我们,装着不认识,赶紧走。”田鸡把头一埋小声说。 “慌什么,咱们没偷没抢,古玩街上的交易,瞧的就是眼力,他们自个看走眼,既然钱都过了手,难不成还有反悔的理。”宫爵瞪了我和田鸡一眼。 “你这话虽然没错,可毕竟一块石头卖了人家那么多钱,何况这是金陵,我们人生地不熟,而且对方还是富甲天下的应悔元,不是好招惹的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走。”我拉了拉宫爵,让他审时度势。 对面的老者似乎对我们并没多少兴趣,点了一些点心,甚至都不再看我们。 绕过老者,我们急匆匆往楼下走,刚走到一半,震惊的发现,不光是二楼,整个晚晴楼空无一人,外面黑压压一片沾满了一大群精干的人。 敢情是有备而来,根本没打算放我们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到二楼,老者咬了一口黄桥烧饼,细嚼慢咽看着我们,样子很淡定镇静。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圈里的规矩我也懂,货过了您的手,真假不论,错了那是您打眼,也怪不着咱们,不过我们也不是存心冲着贵号来惹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我们三人,我是管事的,有什么您冲着我来。”看架势,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估计别想走出去。 “客气,在下姓姜,夫子庙的同行给面子,叫我一声姜无用,承蒙应爷看的起,在涵春轩混口饭吃,人老了,就真变的无用。”老者慢慢把一颗石头放在桌上,正是我们卖出去的那颗。 “您年长,若不嫌弃,我叫您一声姜叔,若有什么地方不对,还望姜叔海涵,是桌上谈还是刀口谈,请姜叔给指个道。”我不卑不亢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