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就会挖墓的事,这考古的和咱们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们挖出来给卖了贼脏,人家挖出来是留给后人,能一样嘛?”田鸡在外面愤愤不平。“说白了,你是盗,人家那才叫挖。” “这位兄弟的话,我有些听不懂,我们盗墓无非混口饭吃,敢情她挖墓就不食人间烟火?她不一样拿着月钱,同样是挖墓,同样是赚钱,算起来都是同行,非要说不一样,她是白天明火执仗的挖,咱们上不了台面,只能黑灯瞎火的挖。”屠双冷冷说。 “双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河水不犯井水,她白,咱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自然也不能说一路话。”我忧心忡忡说。“论规矩和她也不沾边。” “这个理我当然懂,民不与官斗,咱胳膊细拧不过大腿,撞见了自该认倒霉,谁见我们见不得光呢,不过她若夹私货的话,这事顾掌柜认为该怎么说呢?”屠双不以为然看向我。 夹私货的意思,就是考古的人偷偷拿墓里的货倒卖,只要干了这事,那就得听从地界上的管事发落,不过叶知秋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那就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一切按规矩来。”我想都没想回答。 “好。”屠双用烟杆指着叶知秋问。“你说,你从墓里有没有私自带走过什么东西?” “带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叶知秋趾高气昂。 …… 我顿时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甚至都不用去问她到底带走了什么,不管这东西的贵贱,哪怕就是一块砖,叶知秋在屠双这里,已经不占理了,而且最麻烦的是,叶知秋从来不说谎,她既然敢承认,说明真的就做过。 “你带了什么出去?”我上去拉着叶知秋手臂焦急万分。 “和你有关系吗?”叶知秋偏着头盯着我。 我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看向屠双,心里完全乱了方寸,屠双根本不看我,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 “你真是四方当铺的人?” “废话,我打小就在四方当铺长大,当然是四方当铺的……” “你能不能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宫爵突然在后面大声呵斥。 叶知秋转身白了宫爵一眼,不以为然看着屠双:“怎么着,你也知道四方当铺的人不好惹啊。” 屠双笑了,抽搐的笑容牵扯脸上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可怕,切莫说叶九卿没在这儿,就是真在,叶知秋先坏了规矩,屠双就是杀了她,叶九卿也不能埋怨半句。 何况宁屠一双,绝不放单的人,又岂会在自己地界害怕。 “我可没逼她,她自己全都承认了,四方当铺的人,在我地头上动土刨墓,还夹带私货,这事还请顾掌柜定夺。” 屠双慢慢收起脸上的冷笑,旁边的人已经端上来一个托盘,红绸上是一把寒光四溅的匕首。 我心不断往下沉,看着托盘里的匕首心惊胆战,迟疑了半天双手一拱,声音透着恳求:“双爷,她是我妹妹……” “谁是你妹妹,不敢当啊,你顾朝歌能有一无是处,只知道拖后腿的妹妹?”叶知秋打断我。 啪! 我转身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阴沉着脸瞪着她:“四方当铺是我的,你从小吃的用的都是我的,你他妈也是我的,老老实实给我把嘴闭上,否则今天从这里得有人被抬出去,而且还不止你一个。” 叶知秋捂着脸看着我,眼眶中泪水打转,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动手打她,都这节骨眼上,我也没闲工夫在理她,转身对屠双沉稳说。 “双爷,她是叶掌柜独女,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双爷看在叶掌柜的面上高抬贵手,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双爷尽管开口,赴汤蹈火朝歌责无旁贷。”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即便是叶九卿的女儿,可毕竟是乱了规矩,我就是再想给叶九卿面子。”屠双用烟杆指了指香堂中坐着的人。“这么多兄弟给我混饭吃,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双……” “顾掌柜之前可说过,绝对不会徇私,倘若今天顾掌柜护短,这事要传出去,我丢脸事小,四方当铺在行当里可是名声在外,怕是会脏了叶掌柜半辈子的心血,这要日后,有人跑到蜀中插旗,顾掌柜也不能再言语半句,规矩坏了,四方当铺的名声也就没了。”屠双再一次打断我的话,冷冷一笑看着我。“顾掌柜要是觉得为难,我这里人多,就不劳烦顾掌柜动手。” 屠双话音一落,坐在第一排的人已经站起来,伸手要拿托盘里的匕首,被我抢先拿在手里。 “双爷,既然我是掌柜,四方当铺的人有错,还轮不到外人责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