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青?!”薛心柔似乎冷静下来,好半天声音颤抖的说出两个字。 我一愣,雕青我当然知道,雕青也就是刺青,是用带有颜色的针刺入皮肤底层,而在皮肤上制造一些图案或字眼出来。 雕青代表一个人的个性和信仰,最早便源于原始部落民族的纹饰肤体的习俗。 听薛心柔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些女人在脸上雕青,而且还不是一处,整张脸除了眼睛外,全被纹上诡异的图案。 “纹身我清楚,怎么会纹到脸上,而且还密密麻麻全都纹满?”我吃惊的问。 薛心柔吃力的给我解释,纹面这种风俗由来已久,特别在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尤为常见,这也是薛书桥在研究时发现的,而且至今还有民族保留着纹面的风俗。 对于雕青,这些少数民族的认识远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雕青是一种荣耀和地位的象征,在族群中,男子是没有资格纹面的,只有女子才能得到这样的殊荣。 一般来说,族群中的女子在第一次落红后,就要由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先用竹签蘸上锅底的烟灰,在眉心、鼻梁、脸颊和嘴的四周描好纹形,然后请人一手持竹钏,一手拿拍针棒沿纹路打剌。 每剌一针,即将血水擦去,马上敷上锅烟灰汗,过三五天,创口脱闸,皮肉上就呈现出青蓝色的斑痕,成了永远也擦洗不掉的面纹。 纹路越多越复杂,代表地位和荣耀越高。 “这个族群与世隔绝,看样子还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她们的纹面传承估计还要久远,真没想到,这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古族。”薛心柔居然有些兴奋。 “该不会是灵山的人吧?”田鸡心烦意乱问。 “我看不像,从灵山出来的人说过,灵山所有建筑都是用黄金修建,在灵山有一座金城,还有用来供奉蛇神的宫殿,可见灵山的文明程度远比这支古族要高的多。”薛心柔摇头说。 “得想办法和这些人谈谈,有什么事好好说,即便不松绑,也不要这样反绑着,太难受了。”田鸡声音焦灼不安。 “朝歌,好好给他们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沟通,不管什么族类,总得讲道理,哪儿错了咱们赔礼道歉,这样绑着算哪门子事。”叶九卿在身后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对面坐着一群没有开化的原始人,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正常和他们交谈。 “那个,那个……”我支支吾吾好久,都没想好怎么开口,硬着头皮还得挤出些和善的笑容。“各位朋友,我们是来旅游的,不小心迷了路,到处乱闯就想回去,也不知道规矩,这要是哪儿得罪了,还望各位海涵,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请各位指出来,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你们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各位看这样可好。” 我脸都快笑僵,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什么,半天也没听到对面那几百人回应一声,但眼神依旧目露凶光,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 中间的老妪抬起手,吃掉拿着的肉,咀嚼几下看向旁边,一个男人连忙走到身边,老妪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反正我也听不懂,就看见那男人点点头,向我们走过来。 我心里暗暗一喜,敢情还听得懂我说的话,不过那男人走过来的时候,我瞟见他手里握着的骨刀,顿时一惊,暗想该不会是嫌我话多,先把我给了结了吧。 我下意识吞咽口水,要是就这么被人宰了,那死的也太窝囊,临死人都是倒着的,想起都憋屈,不过那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看我,直直走到我身后,我听见他用骨刀在切割着什么。 我们五个人围成一个圈,被倒着捆绑在木桩上,都没看身后到底有什么,都不约而同吃力的转过头,顿时毛骨悚是惊出一身冷汗,就连向来处变不惊的叶九卿,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