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们,这个族群认定我们擅闯神山,除了杀掉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平息先神的愤怒。 四周围绕我们的男人,已经举起火把,我倒着看见摇曳的火光,第一次发现原来火也能让人畏惧,其实对于死,我真看到开,就是被活活烧死,这样的死法太难受。 老妪又开始念场,似乎这场食人的仪式已经快到尾声,老妪停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听见田鸡一声吃痛的喊叫。 “田鸡,你没事吧?”我有些慌乱的问。 “这老东西在我胸口划了一道口子。”田鸡一边抽气一边回答。 我用力把头拧过去,刚好看见老妪走到我旁边,她一把扯开我的衣服,然后把手里的木棒伸向我,上面镶嵌着蛇骨,老妪一用力,尖锐的蛇牙刺进我身体中,一边念唱一边在划动。 “干,给个痛快的,老子就是死了,也他妈不会放过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咬着牙强忍疼痛,冲着老妪破口大骂。 估计任何人都猜不到我此刻在想什么。 解天辉呢? 卓明风呢? 我都快被人烤着吃了,这些曾经不惜一切护我周全的人,如今全都死到哪儿去了,他们既然如此在乎我生死,现在不动手救我,难不成等着我变烤肉? 我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因为,入地眼既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瞒不住他们,何况叶九卿还把月宫九龙舫的事公之于众,按理说我们到丙中洛,入地眼应该会派人暗中跟着才对。 可直到老妪在我胸口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也被割掉,鲜血沿着脖子倒流在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也不见有人出来救我。 老妪用指头沾染胸口的血在我额间涂抹,应该是仪式的某一个环节,我极力摆着头,厌恶被她触碰,突然发现老妪停住动作,用吃惊的目光看着地下,那双狰狞恐怖的双眼透着震惊的迷茫。 她冲着我大声说着什么,表情惊恐慌张,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语,可老妪重复了好几次,越说声音越大,似乎是在问我同一句话。 “她在说什么?”我心急如焚问旁边的薛心柔。 “她问,她问绳,绳子是从哪儿来的?”薛心柔翻译的有些吃力。 “绳子?什么绳子?”被倒绑着本来就难受,我努力去看老妪,忽然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是被割掉的项链,心里顿时反应过来,她是在问我,项链从哪儿来的,我连忙对薛心柔说。“快,告诉她,项链是我的。” 等薛心柔讲出来,老妪更加吃惊的看着我,迟疑了半天,突然拔出骨刀隔断捆绑我的绳索,我跌倒在地上,一脸惊慌失措注视四周的人,老妪把手中木杖一举,整个山顶顿时鸦雀无声。 老妪用手指着我,但头却埋下,透着谦卑的敬畏,说着什么奇怪的话语,我回过神根本不理会,连忙松开其他人,田鸡操起一根木棍挡在我们前面,被薛心柔按下去。 “她说,她说你是神使?!”薛心柔吃惊的对我说。 老妪的话音一落,顷刻间几百人的族群纷纷跪倒在地,对着我虔诚的膜拜,我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妪走到山顶的悬崖边,那里有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台,一轮明月悬挂在天际,老妪把我的项链恭敬的放到石头上竖立,她转身望向我们,也跟着颤巍巍跪在地上,用近乎于五体投地的姿势在膜拜。 身后传来高亢狂热的喊叫声,这些族群发出单一的声调,像是在庆祝着什么,我们缓缓转过头去,这才意识到,这支古族的族人膜拜的并非是我。 月光照射在石台竖立的项链上,长长的阴影投射在山顶后面平整的石壁上,火光中,一条张牙舞爪游弋的羽龙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上面,随着火光的摇曳,投影的羽龙如同在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