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我让不至于抖动的太厉害。 庆幸的是那蛇头探查了半天,未感知异常又重新蜷缩了回来,只不过那狰狞恐怖的蛇头如今不偏不倚正好对着我面前,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相柳沉重而腥臭的鼻息声。 这还是我如此仔细的看清楚相柳的样子,每一个蛇头都一模一样,只不过我面前这个蛇头是最中间的,也是最大的那个,随着呼吸而起伏的鳞甲尖若刀刃,蛇头上有两个左右凸起的短角,那闭合的巨嘴里布满了锋利尖锐的毒牙。 我紧咬着牙控制自己的呼吸,矗立在这蛇头的前面良久,直到听见相柳的呼吸变的有节律,才缓缓移动脚步,这一次我更加谨慎,抬起的脚要等到再无血滴落才往前跨行。 终于是有惊无险,当我跨过最后一个蛇身时,通往妖塔下面的通道已经在我面前,越是这样我越是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往下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这通道很深,一旦能到达这里面,任凭外面的相柳再强横,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我重新折返回来,我能过来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过来,只有我清楚最安全的路线,我必须返回去带其他人通过,返回的时候,我格外谨慎免得功亏一篑。 事情比我想象中要顺利,虽然我依旧很惧怕和发自肺腑的恐惧,但至少找到逃离这里的办法,我按照进来的空隙慢慢一步一步返回。 我终于走回到石台边,让其他人全出来:“跟着我的脚印走,一次只能去一个人,千万不要行差踏错。” 我让叶九卿走第一个,因为他够稳健老成,而且叶九卿是我们中间经历风浪最多的人,他应该能临危不惧,果不其然,叶九卿步伐稳健,从我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有惊无险的走到通道里。 我看见叶九卿对我们招手,我让薛心柔走第二个,她毕竟是女生,而且是我们中间经历险情最少的,前面有叶九卿平安到达,或多或少会让她轻松一些,越是时间长,我怕她会乱了方寸。 薛心柔倒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至少她没像我那样害怕的厉害,虽然走的没有叶九卿快,但并没有瞧出她畏手畏脚的样子,看到薛心柔也进入通道,我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宫爵,该你了。”我压低声音说。 “让田鸡先走。” “田鸡步伐重,前面到处都是血和尸骸混杂的血泥,踩踏的次数多了,血会满溢出来,到时候势必会有响动。”我深思熟虑说。 宫爵想了想也不再争辩,他是所有人中我最放心的,以宫爵的冷静和谨慎,只要相柳不乱动,他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到达通道。 宫爵过去以后,我居然轻松的笑了笑,轻轻拍拍田鸡:“该你了。” “你说过,我步子重,我过去后,这条路会更难走,那你怎么办?”田鸡一脸憨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我嫩过去一次,当然还能过去第二次,再磨蹭就没时间了。”我瞪了田鸡一眼。 他憨憨的点点头,卷起裤腿样子有些笨拙,我走过的那条路,因为前面已经有三个人踩踏,凹陷在血泥中的脚印,如今全被渗透出的血水覆盖。 田鸡每一步下去,脚完全浸泡在血泊之中,他需要等到血全都滴落,才能迈出第二步,他用的时间最长,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往上提一点,直到看见他安然无恙走入通道,我有些虚脱的在心里重重长松一口气。 其实我骗了田鸡,留在最后的我,基本上已经很难按照原来走的路过去,经过他们的踩踏,我留下的脚印变的泥泞不堪,再踩踏进去,因为血水被踩入尸骸之中,会发出声响。 我必须重新选择一条路过去,但就在我准备抬脚时,妖塔的光线渐渐开始明亮,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相柳没有意识的蠕动身体,我心里暗暗一惊,想必在凶兽快要苏醒。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仔仔细细寻找最为妥当安全的路,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蹑手蹑脚迈入相柳身体的空隙之间。 咔嚓! 一截枯骨在脚下被我不小心踩到,碎裂的声音在只剩下血腥和死亡的妖塔中格外清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