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蛇头上。 我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向他们走过去。 啊! 脚下全是血泊,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割破我的手背,我低叫一声,好在伤口并不严重,可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直在宫爵面前温顺卑微的相柳,突然直立起身体,蛇眼中顿时充满了之前的狂暴和杀戮。 相柳的注意力全落在我身上,我茫然的看看四周,也没觉察自己做错了什么,会突然激怒相柳,宫爵都有些慌了神,任凭他如何招呼,相柳也无动于衷,不再像之前那样驯服,巨大的身体迅猛的向我游弋而来,刹那间又将我团团围住。 “不要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相柳会突然失控。”宫爵一边说一边又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涌动出来,比上次还要多,按理说相柳很畏惧宫爵的血,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相柳完全不理会宫爵。 我矗立不动,在相柳面前试图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如果连宫爵都拿它没办法,那剩下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相柳的九个蛇头先是居高临下,凶神恶煞的俯视着我,然后蛇头缓缓低垂下来,我渐渐意识到,相柳在关注的并非是我,而是之前我不小心割破的伤口,中间最大的蛇头慢慢靠近我的伤口,吞吐着散发腥臭的信子。 我明显感觉到,手背被信子触碰到的冰冷,我手背上还在低落的血,被相柳沾染在信子上,顿时九个蛇头猛然缩了回去,蛇眼中透出的凶光更加暴戾,完全无法抑制。 相柳似乎突然变的狂躁不安,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蛇头撞击在我身上,我哪儿能承受的起这么强大的冲撞,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撞在妖塔坚硬的石壁上。 咔嚓! 一身骨头清脆的断裂声,胸前肋骨被相柳硬生生撞断几根,身体碰撞在石壁上,只感觉天昏地黑,胸口剧烈的疼痛,心头一热,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对面的叶九卿他们大吃一惊,估计谁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宫爵就站在相柳的身后,用力拍打相柳的身体,可相柳完全不去理会,反而是蛇尾一曲,把宫爵蜷缩在里面。 我捂着胸口,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这次的伤太重,超过之前任何一次,胸口凹陷的明显,被撞断的肋骨应该刺破了内脏,再轻微的移动,都能让我痛不欲生,有相柳阻挡在前面,叶九卿他们根本过不来。 我虚弱的喘息,吃力抬头看着对面,忽然发现相柳把宫爵用蛇尾围困起来,好像是在保护宫爵。 相柳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用尽最后的气力支撑坐靠在石壁上,相柳其中一个蛇头顺势把我卷起,蛇身一圈一圈缠绕住我,本来身上就有内伤,又被相柳禁锢住,它每一次收缩我都感觉生不如死,大口大口吐着鲜血,有一种快要被窒息的痛楚。 分不清是太痛还是失血过多,我的神志有些模糊,依稀只能听见宫爵他们心急如焚的大声喊叫,我甚至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我被紧紧缠绕着提到半空中,模糊的视线中,相柳中间最大的蛇头近在咫尺,它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我,然后巨大的血盆大口张开,看样子我会被相柳活活吞下去。 意识变的迟钝,都说人快死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我无力的耷拉着头,眼睛终于无力的闭上,我想起了很多事,有和宫爵还有田鸡他们生死与共的点滴,也有和叶知秋小时候的淘气,还有将军,想起他打骂我的样子,想起累了偎依在他身上睡觉的样子。 还有叶九卿,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豪气干云的洒脱,还有封承的固执和严谨,以及赵阎和当铺中其他的人。 最后我想到儿时的点滴,那时的无忧无虑,那时的天真懵懂。 所有的一切都还怀念,我想这一次是真快死了,突然对着一切都恋恋不舍,原来还有很多人和事我放不下。 我闻到腥臭的气息,想必自己已经在相柳的蛇嘴之中,但我已经没有再睁开眼睛的力气。 就连思绪也变的迟缓和模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