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剧痛让我混沌的思绪反而变得清晰,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意识又在模糊,难以睁开的眼睛,最后看见了叶九卿他们,我无法忍受内伤的剧痛,在煎熬中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我好像在混沌的黑暗中沉睡了很久,甚至能感觉生命正一点一点在流逝,如同在冰窟之中浑身冷的发抖,我猜那应该是我失血过多,导致体温急剧下降的原因。 脸颊上有冰冷的东西在流淌,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呼喊我的名字,那些声音把我从混沌的黑暗中拉了回来,吃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叶九卿搀扶在怀中,模糊的视线中,又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宫爵和田鸡还有薛心柔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或许是见我醒过来,他们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虚脱的坐倒在地上。 “相,相柳呢……”我声音虚弱。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我,田鸡表情茫然:“相柳不是被你烧死了吗。” “被我烧死?!”我比其他人还要吃惊,记忆中我被相柳攻击,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然后被相柳的蛇身卷缠到空中,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昏厥的…… 哦,我记起来,在昏迷中我看见一些幻像。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吃力的看向宫爵,声音没有多少气力。“我看见你的幻像,那支祖神的军队,这支军队在攻击一座庞大的城邦。” “你也看见了?”宫爵震惊不已。 我点点头,那些幻像并不连贯,仅仅只是支离破碎的片刻,我像是做了一场很冗长的梦,可那个梦又是如此的真实,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在梦中我看见那个戴着三眼麒麟面具的人,那人高座于王座之上,威严的令人不敢直视,可惜我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就连眼睛也是闭着,即便如此,那人也亦如恒古不化的寒冰,身上透着冷酷的杀意。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看见和宫爵一样的幻像,在幻境中,我记得自己是想要摘下那人的面具,我想看看那人的样子。 而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人睁开了眼睛…… 我再怎么努力去回忆,也记不起后面的事,我明明该葬身于相柳的口中,可怎么会躺在叶九卿的怀里。 他们面面相觑,好半天宫爵才把妖塔中发生的事告诉我,越听我越震惊,直至看见不远处那堆被烧成焦灰的相柳,我竟然记不起发生的一切,丁点印象也没有。 更不明白我怎么能烧死相柳,何况还是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 “你什么都记不起?”田鸡问。 我茫然的摇头,在他们的描述中,我根本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那人是我,叶九卿也吃惊的看着我,他对我说,当时他看见我从烈焰中,慢慢透出一张脸,我宛如是从火海中重生一般。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神好冷漠,而且任凭他们怎么喊我也没反应,就感觉我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 “你刚才的样子,和在碣石金宫中,你杀掉赤井嘉隆时一样,不过刚才的你还要吓人。”宫爵说。 我大口喘气,就连轻微的移动都痛不欲生,很显然我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所支配,可在碣石金宫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身体被主宰,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丝毫的记忆。 叶九卿让我别在想了,以我现在的伤势,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薛心柔检查我胸口的伤情,折断了好几根肋骨,庆幸的是还不致命,可在这里得不到及时的治疗。 “肋骨刺入他的内脏,脏器受损虽然不严重,但再不治疗恐怕会危急生命。” “送朝歌回去。”田鸡上前想把我抱起来。 “回不去,外面还有蛊雕和钩蛇,以及我们没有遇到的凶兽,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叶九卿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沉稳。 “往前走。”宫爵的目光看向妖塔中的通道。“或许找到月宫九龙舫停泊的地方,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他这个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