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起来,能听见口哨就说明有人,这或许是我们离开这里唯一的机会。 口哨的声音只响到一半就停止了,宫爵已经确定了方位,我们跟在他后面,向口哨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在这茫茫的森林里,这声口哨无疑成了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拨开一把树枝后,宫爵对身后的我们张手示意停下,我慢慢走到他身边,一处空旷的平地,在这森林里极其罕见,一棵需要好几个人合抱才能围拢的参天大树旁,一个穿苗服容貌极其娇美的女子,年纪大约十七八,捂着腿靠树而坐,从她指缝间有鲜血渗出,看来伤的不轻,我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竹哨,刚才吹口哨的人就是她。 女子身旁站立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刀尖上还在滴着血,想必那女子腿上的伤就是被这把刀所刺。 看穿着这三个男人和我们差不多不是苗寨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目光凶狠的盯着我们,拿匕首的男人给其他两个递眼色,都随手从地上抄起石头,田鸡冷冷一笑大步走过去,挡在地上女子的前面。 “你们干” 田鸡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冲上来,以田鸡的身手,这三个人哪儿是他的对手,一出手三人就躺倒在地,估计是田鸡下手太重,那三个男人全都昏迷不醒。 田鸡鄙视的白了地上躺着的人一眼:“都他妈什么玩意,老子还没用劲就躺下了,就你们这怂样,也就只能欺负女人了。” 我们快步走过去,薛心柔搀扶起地上的女子,轻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地上的女子抬头看看我们,然后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表情有些柔弱,给人楚楚动人的感觉。 我瞧见看她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撕下衣角给她包扎,我发现她在瑟瑟发抖:“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宫爵问。 那女子还是摇摇头,警觉的注视着我们。 “会不会是一个哑巴啊?”田鸡说。 薛心柔指了指嘴,心平气和的问:“你是不是不能说话?” 那女子终于点点头,我发现她的手一直握着竹哨,似乎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薛心柔重重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说:“这怎么办啊,她不会说话,而且又受了伤。” “看穿着打扮穿,想必是山林外苗寨的人,她年纪也不多,应该是误入山林不小心迷路。”我回头瞟了一眼躺着地上昏迷的那三个男人。“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干嘛要在这里袭击她?” “想别考虑这些,这森林到了晚上野兽多,她留这么多血会招来野兽的,必须先出去,她能进来就一定知道怎么出去。”田鸡想了想说。 那女子听我这么说,扶着树身想要站起来,薛心柔连忙搀扶着她站稳,然后我看见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们,最后指着前方。 “她想带我们出去。”我高兴的点头。 女子回头看看地上的人,看她手势是示意我们把这些人也带上。 “带上他们干嘛,这帮废物就该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田鸡愤愤不平说。 “算了,终究是条人命,还罪不至死,把他们丢在这里,估计活不到明天,还是带上吧,绑结实了不会有事,等我们出去再交给警方。”我说。 “就是,你瞧瞧人家,被伤成这样,都知道怜悯和宽容,把他们留在这里,和草菅人命有什么两样。”宫爵说。 田鸡没有办法,只好过来帮我和宫爵把地上的人绑起来,真不知道田鸡下手有多重,那三个男人竟然醒不过来,我们只好一人押一个,踉踉跄跄跟着女子往山林外走。 这女子似乎对着森林很熟悉,即便是夜晚她都没有停顿下来分辨方向,被薛心柔搀扶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忽然看见前面有光亮,知道我们已经走到了山林的边缘。 离开山林后再走了半小时,看见一间木屋很典型的苗家房子,但只有单独的一间周围都没有人家。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