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善啊,一进来就盯着我们看,身后还跟了两个尾巴。” “新虢村老户人口居多,最开始搬迁统计的时候就有三百多户人,人际关系盘根错节,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的,估计我们都是生面孔,所以才会引起注意。”田婉清解释。 “那顶多也该是好奇才对,可这些人眼里明显是警觉和防备,这村里的人都是干庄稼活的,有什么好提防的?”田鸡说。 走在最前面的朱七并没有说话,新虢村地形复杂,可朱七却轻车熟路一直往里走,他应该是来过这里,而且还不止一次,最后他停在一座二层小楼的门口。 别看房子不高,可院子的面积还真不小,四周用高墙围起来,少说也有一两亩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农家院落,事实上一进到新虢村我就感觉哪儿不对劲,如今才反应过来,这里每一户村民的院子面积都大的离谱。 高墙阻挡了我们的视线,看不清院落里面的情况,天色渐晚但院里却灯火明亮,朱七在敲门前再一次叮嘱我们,尽量不要说话。 “谁?”敲门后不久,门里传来短促的声音,听着很低沉警觉。 “带句话给屋里管事的,朱七来讨口水喝。” 我听到门里传来往里走的脚步声,一门之隔的里面应该还站着人,我通过细微的缝隙看见明灭的烟头,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没过多久,里面响起密集而快速的脚步声,大门上露出一道小口,一双敏锐的眼睛向外张望,看见朱七后目光有些诧异,但眼神中的警觉很快变成了敬重。 门被打开时我才看清楚,这普普通通的农家院落竟然按了一道足足有一指头宽的铁门,而且四周的高墙上布满了隐蔽的电网,我还是第一次煎熬这样的院落,这里怎么看更像是监狱。 迎出来的男人个子不高,瘦的跟猴似,倒是那双眼睛格外的精神,一上来连忙拱手行礼:“外面说来的人叫朱七,我在里面硬是愣了半天,这多几十年光景没听到七爷的名号,还寻思是听错了,没想到真是您老。” “进去说话。”朱七也不客气。 朱七是进去了,我们却被拦在外面,田鸡下意识挡在我们身前,我这才敲击四周站立的人手里竟然拿着枪,心里暗暗一惊,这农家院落里到底住着什么人,这架势可绝对不是普通的庄稼汉啊。 “收起来,没大没小的玩意,也不看看来的是谁。”男人瞪了其他人一眼,看得出他是这里管事的,别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挺管用,四周的人立刻把枪收起来,男人转头看向朱七,声音十分恭敬。“七爷,这几位是?” “怎么着,我到你这儿来溜达溜达,还得先给你递帖子?”朱七从身上摸出烟杆。“贾猴子,你小子现在长本事了,你爹在的时候,也不敢在我面前这样造次吧。” “七爷,您这话言重了,贾岩哪儿敢在您老面前张狂,我有今天还不是七爷您赏饭,这是您老不答应,要不然我这儿都得给您下跪行礼,尊一声师公才对,您老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今儿居然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就是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七爷您千万别在意,来,里面请。” 这个男人原来叫贾岩,听他刚才的言谈,我心里大吃一惊,这人的父亲应该是朱七的徒弟,论辈分朱七是贾岩的师公,盗墓虽然是见不得光的行当,但长幼有序尊师重道,何况朱七在行当里本来就名声在外。 我和宫爵对视一眼,心里暗想贾岩既然说是朱七赏饭,说明贾达干的也是盗墓的营生,算起来和我还是同行,可盗墓怎么盗到这农家院落来了,而且看四周这些人的架势,这还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 不过看得出贾岩对朱七恭敬有加,而且极其懂礼数,迎着朱七进门一直都跟着他身后一步之外,到了堂屋把朱七送到主位上坐好,自个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不过此人应该很精明,目光依旧来回打量我们,朱七把烟杆放在嘴角,贾岩心领神会连忙去点烟:“七爷,您老收山多年,爹走的时候还专门吩咐逢年过节我得去看您老,上次被您赶出来后,我也没胆再去,您这次来还真让我没想到。” “和你爹一个德性,拐弯抹角说了半天,不就想知道我带来的是什么人。”朱七抽了一口烟淡淡说。 “七爷,您老可别这么说,我这不是好奇,您向来独来独往,突然身边多了这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