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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节


我们上去看见那是功德碑边缘的纹饰,在宫爵手指的地方是竖条的纹路,顿时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那竖条的纹路不管是大小还是样子竟然和田鸡手中的锡棍一模一样。

    薛心柔兴高采烈压低声音说:“就是说,留在金盒中的锡棍,和这碑文的线索有关,破译碑文的关键就是这根锡棍!”

    锡棍中间是中空的,但只有豆大的圆孔不可能放进东西,锡棍上没有任何东西,只在最中间有一处三角的刻痕。

    “锡棍我检查过,很普通寻常,里面没有任何异常。”宫爵摊着手很焦灼。“我实在想不出锡棍和这些碑文有什么关联。”

    跪在地上抄录碑文的满人已经离开,我们围着功德碑查探,希望能在石碑中找到些什么。

    “和石碑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这并非是原碑。”图尔占说。

    “原碑呢?”

    “年久失修早已破损,这是后来才重新雕刻在此的,但大小和样式和原先的无异。”

    “拆除原来的石碑时可有什么发现?”叶九卿问。

    “没有。”图尔占回答的很肯定。“就是普通的石刻碑文,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样看起来,锡棍不是用在功德碑上。”宫爵愁眉不展说。

    “关键还是锡棍上这三角刻痕。”我用手触摸了一下说。“应该有什么东西放在这里才对,可这样小的三角刻痕能放什么呢?”

    “关键是线索和碑文内容有关,可这些文字都是满文,也不可能出现这样规整的三角形状啊。”叶知秋说。

    “把锡棍给我试试。”田鸡有些犹豫不决说。

    宫爵把锡棍递还给他,田鸡挠挠头从我手里把抄录碑文的纸要过去,比划了半天慢慢把纸的一角放在锡棍的中间,我们所有人顷刻间全都大吃一惊。

    谁都没往这方面想,可事实上,四四方方纸的边缘刚好和三角刻痕吻合,田鸡眼睛一亮,转动锡棍,纸被卷到锡棍上,当完全缠绕在锡棍上时,刚好只能看见一竖行满文。

    “这一行文字是什么意思?”田鸡举着锡棍问图尔占。

    图尔占摇摇头,说上面的满文很凌乱而且残缺不全根本不是完整的字,田鸡又换了一角重新缠绕,接连三次图尔占都摇头,田鸡也不气馁,不断换着角度和旋转的正反,不厌其烦询问图尔占。

    当图尔占再一次看见田鸡递到他面前的锡棍时,忽然间整个人瞪大眼睛,伸手去移动上面的纸,嘴角蠕动的厉害:“这,这一次是完整的满文,而,而且还是一句连贯的话!”

    ……

    我们一听欣喜若狂,没想到居然是田鸡破译了这里的秘密,原来这才是清太祖留在金盒中锡棍真正的用途,难怪他会要求在抄录碑文的时候,必须在特定的限定区域。

    一般人会以为是清太祖的严谨,但实际上,只有在这个区域内抄录的碑文,通过锡棍的缠绕才会重新组合出藏匿其中的线索。

    “上面写着的是什么?”叶九卿迫不及待问。

    图尔占逐一把满文翻译过来,每说一个字,田鸡就在纸上记录下来,等图尔占说完,田鸡在纸上写下一行话。

    阴阳相巡悬龙踪,龙砂凤冠显圣宫。

    “清太祖果然在碑文中留下了线索!”薛心柔大喜。

    “可是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田鸡问。

    “阴阳所指的东西实在太多,可这两句话中没有明确的指示,有无数种可能啊。”宫爵说。

    “不,这里其实是有指示的,阴阳相巡并非是断章取义的一句话,原文的出处在礼记当中。”叶知秋指着第一句话说。

    “礼记里有这句话话?”我问。

    “封叔以前逼着我们背读经典,那个时候你一直都敷衍了事,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胆子,只能老老实实背。”叶知秋苦笑一声说。“这是礼记的祭义中一段话,原文是日出于东,月生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以致天下之和。”

    “封叔让我们背过这些东西?”我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亏你还能记得住。”

    “知秋,这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白近问。

    “这句话其实很容易理解,这里的阴阳指的就是日月,是说日月交替,始终循环不乱,天下便能永远太平。”

    “废话,这日月不交替了那还得了。”田鸡不以为然说。“可清太祖留下这句话有什么用意?”

    “是啊,这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我也一筹莫展。

    “知秋,你刚才说这句话是出自于祭义?”叶九卿问。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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