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干这个工作,能怎么办?听着呗。 “好,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把林老实带回来。”陈教官硬着头皮向闫主任保证道。 闫主任鼓励了他两句把电话挂了。 后座,林父林母把两人的电话听了个大概。 林母慌了,见他一挂电话,忙紧张地问道:“闫主任,出什么事了?咱们家阿实要跳楼吗?” 闫主任解开了脖子下面的那颗纽扣,笑眯眯地安抚她:“林夫人,你放心,陈教官他们已经赶到了,一定会安全无虞地把林老实给带回来的。” 这话毫无说服力,林母咬住下唇,一脸哀泣。她虽然希望儿子成才,按照她期望的道路走,但这些比起儿子的命来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 “老林,你想想办法啊,咱们就阿实一个儿子。”她轻轻拽了拽丈夫的袖子。 林父听了这话,横了她一眼,笃定地说:“寻死?你信吗?他要真不想活了,昨天下午到现在,时间多的是,要跳楼早跳了,还会等警察过去?这小子分明就是拿跳楼来吓唬老子,老子才不怕他这一套呢,他要跳就让他跳啊。” 闫主任心里也是这个想法,林老实这样子分明是想借跳楼把事情闹大,根本不是真心求死。他安慰林家两口子:“是啊,你们别担心,他只是跟你们赌气呢,不会真跳的。况且还有警察在那儿呢,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他跳楼不管的。你们要不放心,咱们给警察打个电话,看看孩子有什么要求吧,满足他,先把孩子劝回来。” 这话表面上是在劝林父林母,但实则是冲着林父的性格和脾气去的。林父自诩为家里说一不二的大家长,独断专横,家里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最讨厌别人忤逆他。 现在听说儿子以跳楼威胁他,自是肝火大动,怒到了极点,食指恶狠狠地点着隔壁省城的方向:“跳,就让他跳,我看他敢不敢跳!” 闫主任见将他们的矛盾和注意力又转移回了孩子身上,没空找他们学校的麻烦后,稍稍放了心,又装模作样地劝了林父几句,直劝得林父火冒三丈,一路上都在骂林老实。 闫主任很满意这个效果。待会儿到了隔壁省会或者别的媒体来采访他们,依林父这暴脾气和现在对林老实老大的意见,肯定逮着林老实一顿怒骂和指责,不会把他们学校牵扯出去,即便说,林父也不会过多的迁怒学校。他这个当爹的都这么说,那就是最好的澄清,他们再私底下运作运作,媒体自然不会把目光过多地放在他们学校头上。 不过这都是公关策略,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林老实给弄下来,带走,不然让他“跳楼”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学校的影响就越坏。 想到这一点,闫主任一边吩咐司机开快点,一边悄悄给陈教官发了一条信息:不计一切代价,把林老实弄下来,带走!他不敢跳楼的,只是恐吓你们,非常时刻,可以采用必要手段。 陈教官收到这条短信,真是连话都不想说了。闫主任在他们市耀武扬威惯了,还以为这是他们的大本营呢。但这是隔壁省会啊,陌生的城市,他们在这里是实打实的外地人,对方不为难他们就是好的了。 陈教官收起了手机,仰头看着骑坐在窗户上的林老实,心里也是佩服得紧。这小子真狠啊,已经在窗户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他就不难受吗?就不担心万一不小心掉下来,摔个残疾或者直接摔死了,一了百了吗?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子是这样的狠人。 吐了口气,他对尹教官说:“你在下面看着,我上去看看。” 尹教官瞧见附近道路两边,越来越多的人,很是着急:“陈教官,你有办法吗?” “没办法也只能想办法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陈教官拍了拍他的背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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