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网瘾体校的恶行。 底下的警察见了,摇摇头,嘟囔道:“这小子的毅力不错啊,这都四个多小时了吧,他也真能撑, 看他还能撑多久。” “说啥话呢,忘了你的身份?”田队拍了那警察的脑袋一下,示意他别乱说, 免得被人听了去, 万一这小伙子真跳楼没救回来,到时候还怪他们警察救人没尽心。 小警察嘿嘿笑了笑,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多嘴。 就在这时, 另一个警察跑了过来, 附在田队耳边低声说:“田队,林老实的母亲来了。” 田队一怔,下意识地问道:“这么快?” 事发后, 警方从酒店登记的身份证信息搞清楚了林老实的身份,他们马上联系了林老实家那边的公安局,让通知其父母过来一趟。因为很多时候,亲人的劝说对寻死者比他们警察管用得多。不过两个地方隔了这么远,他们才打电话过去两三个小时人就来了,这未免太快了一点。 但他父母来了,怎么说都是好事,田队从最初的惊讶过后,立即追问道:“人呢,在哪里?” “那边,小桑陪着呢。”小警察指了指酒店入口处那个局促不安的中年妇女。 田队马上大步走了过去,审视地打量着林母:“你就是林老实的母亲?” “对,我是,这是我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结婚证,都在这里。”林母急切地将身份证件从包里一股脑地掏了出来。 还随身携带着户口本、结婚证?田队觉得林母的反应有点怪异,但也没多想,翻开证件一看,身份证和户口本对得上号,户口本第四页是林老实的身份信息。这确实是林老实的母亲。 见田队还在翻资料,林母等得有些心慌,着急地说:“警察,警察,能不能让我上去劝劝阿实,他……我跟他爸就他一个儿子啊,求求你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田队看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还哭得一副很惨的模样,也是不理解了,将证件一合,还给了她,无奈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有一堆儿子,不稀罕这个呢!” 林母的眼泪停止了,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田队,强调道:“咋说的呢,警察,这,我就这一个儿子,只有这一个。” 田队语重心长地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社会不是咱们年轻那时候,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就对他好点。” 林母觉得很委屈:“我们对他哪里不好了?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咱们都先紧着他,他吃了有剩的咱们再吃,从没短过他的吃穿,还供他上学,可他不好好学习,没考上大学,他爸揍了他一顿就算了,还打算省吃俭用攒钱给他买房子娶媳妇儿,咱们为了他可是掏心掏肺。可这孩子不听话啊,二十几岁的人了,好好的班不上,整天就只知道胡来,你说咱们做父母还能怎么办?我们花钱送他去学校,也都是为了他好。” 田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物质上来说,他们两口子确实没短缺孩子,可这精神上就一塌糊涂了。听林母这番话就知道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你跟她讲要尊重孩子的意愿之类的,对她来说还不如给孩子吃饱穿暖的恩情大。 时间紧迫,再说一个人的思想观念也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田队索性熄了对她说教的念头,摆摆手说:“走吧,跟我上去。林老实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好好劝他,千万别刺激他。” “哦,好的。”林母捏着衣摆,点了点头。 田队也没说什么,亲自把林母带了上去,推开了客房的门。不过未免刺激林老实,他站在门口没进去,而是指着自己身后的林母说:“林老实,你妈来了,有话好好说。” 林母站在田队后面,看到林老实就那么跨坐在窗户上,半截身子悬在外面,慌得不行,眼泪马上涌了出来,推开田队,惊慌失措地喊道:“阿实,阿实,你快下来啊,你快下来,别吓妈……” 田队见她跑到林老实跟前,唯恐她激怒林老实,本来想过去把她拉回来的,但见林老实没什么反应后,他松了口气,站在门口不动,定定地看着林老实。 林老实瞥了林母一眼,勾起唇,讥诮一笑,没理她,而是拿起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