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惟玉哥哥,有他在的地方,自己是从不慌张的。自己走路太慢,他会在不远的前头等着,自己固执又别扭的时候,他会理解并且包容。 他是远山,自己是溪流,溪流绕着远山,无风无浪,天经地义。 心若无波澜,不会心慌。 陈七要嫁的人是惟玉哥哥,又怎会心慌? “闵家哥哥同我说了,他会去南京城观礼,你不若同他一道?” 范明瑰反应极快,“我同他去,你不去?” 青棠摇摇头,说:“那是别人的婚礼,我不想看。” “别人的婚礼?那我呢?” 范明瑰抓住话头,“我也快要出嫁,你......” 我的婚礼,你看不看? 范明瑰话题抓得极好,青棠果真看她一眼,神色有些松动。 外头两个丫头进来了,范明瑰抓起包袱里的东西,展开一抖,道:“这个你喜欢吗?” 淡青色云锦绣竹枝斗篷。 这正是当日璎珞在端午送给青棠的荷包样式,明瑰道:“我记得璎珞给你的那荷包就是这样的,那荷包呢?” 那荷包,青棠想了想,似乎从璎珞送给自己之后,那荷包就不见了。 范明瑰凑过来,“你是不是弄丢了?” 青棠叹口气,“也不知是几时不见的。” 范明瑰跟着坐下,撑着脑袋想了想,“是不是那日......” 那日青棠与明瑰在天香楼的转角处商量买哪一艘船,有个姑娘偷听,青棠和她打了一架,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不见的。 打架的姑娘是蓝浦,后头跟过来的是顾惟玉的小厮,后来自己在寒山书院见过他们二人的,那时候他们跟着顾惟玉去书院找伊龄贺,还是自己给他们一行三人带的路。再后来,路上下了雨,自己与他还共行了一段,他身上依旧还是那香,天竺云烟。 那荷包......在他手里? 霍青棠有些心慌,莹白的手指握成一团,她掌心里还有些汗。 陈七与顾惟玉是夫妻,那自己呢,自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存稿几天,大家稍安勿躁... ☆、十里红妆 这是一场十里红妆,乐鼓唢呐之声蔓延开来,孟大都督府上宾客如潮,过往路人无不往孟府中回望几眼。范明瑰坐在茶楼的靠窗处,叹一声:“要是能进去观礼就好了,我还没见过一品大都督的威风呢。”她手一抬,朝后头道:“伶俐,给我倒茶。” 后头空无一人,范明瑰拍自己一下,“我怎么忘了,丫头没跟出来。” 伶俐与石榴都留在了史家,青棠同她们二人交代说:“谁来都不见,你们就同平日一样,不许旁人进来就是了。”伶俐当时眼眶就红了,非要跟着出来,明瑰唬她:“我过几日就回来,你要是闹起来,我就不回来了。”伶俐愈发慌张,石榴反倒沉静,“姑娘,要不要同史管家说一声?” 青棠找了史顺过来,史顺当即表示要作陪,青棠道:“你跟着我出门,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在家,那明瑰又去了哪里。” 史顺又说要带着丫头护院,青棠摆手,“不必,我跟着闵家哥哥,你放心。” 家里一一说了一遍,总算让石榴伶俐二人都留下了,青棠和明瑰互看一眼,低头一笑。两人并未跟着闵梦余出来,她二人一人一匹快马,就上了南京城。 今日并非婚礼正期,但孟府已经鞭鼓齐鸣,范明瑰朝大街上瞧一眼,瞧见一个满头小辫子又梳起来结成髻的人,那人不是伊龄贺是谁。 范明瑰穿着男装,她想起身喊伊龄贺,伊龄贺不期抬头看了她一眼,范明瑰将手缩回来,喃喃:“他这眼神好严肃,他在凶我。” 青棠笑言,“谁敢凶你,未来的侯府夫人。” 明瑰手指朝下头指一指,伊龄贺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范明瑰奇道:“方才还在,怎么不见了?” 伊龄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在找我?” 明瑰猛地转身,嚷起来:“吓我一跳,你做甚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