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他扯远一些,慢慢便没了声息。 “你......?” 青棠怒目,“你有话便说,放开史顺,他不似尔等粗人,没见过这种阵仗,别吓坏他。” 孟微冬低头看怀中小女子,“他说我轻薄你,我便是轻薄了你又如何?”孟微冬手臂一紧,搂着霍青棠作势就要亲过来,身边的兵士们都已经散开,不远不近站成一个圆弧,挡住了四周百姓的视线,又给孟微冬和霍青棠二人僻了一块空地。 人人都在圆弧外头,包括史顺,包括乌衣,也包括刚刚还在这里的顾孤妍。 顾孤妍朝里头看,她忧心忡忡的,“那位姑娘没事吧,她是不是得罪了贵人?” 南济将史顺绑起来丢给另一名兵士,一面回顾孤妍,“无事,霍姑娘好得很,我家大都督喜欢她,怎么会对她动粗......” “我轻薄了你,我便娶你,青棠,你总归是我的。” 日头渐渐斜落,孟微冬拉起霍青棠的手,“走,这处热得很,咱们去船上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 孟微冬的独家戏,我老是在想,我要把惟玉哥哥哪里放...哎...... ☆、海上月 霍青棠在栏杆边上站着, 江水波涛, 江上明月,那日月星辰, 真是美极了,孟微冬在甲板上饮酒,太阳悄悄落下, 月儿浮出海平线, 日月交替的那一刹那,男人伸手招呼身边的人儿,“来, 过来。” 孟微冬腿盘着,递给女孩子一个桃子,青棠回头,“这时节哪里来的桃子?”男人回:“安南送来的, 不多,就那么一小框子,吃完就没有了。” 青棠接过桃子, 将小小的巴掌都能握住的桃子抓紧,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 “有心事?” 女孩子回过头来,“大都督, 我若是告诉了你,你会不会教我们一家子通通都倒霉?” “哈、哈哈”,孟微冬来了兴致, “说说看?” 江上的波涛微摇,青棠在孟微冬隔邻坐下了,她一手撑着头,“大都督,这几日连日大雨,淮河涨水了,淮河涨水的话,凤阳也要倒霉,凤阳倒霉的话,我外祖父首当其冲,不知道大都督你会不会受牵连?” 女孩子面色红红的,额前还有几缕碎发,孟微冬盯着她的脸,似看出了神,“大都督,大都督?”青棠拿手在孟微冬面前晃了晃,“嘘!”孟微冬一把捉住霍青棠的手,“此刻风好月好,咱们不要聊这些无谓事,不如你告诉我,你甚么时候及笄?” 风好月好,风月无边,这边两人在甲板上看风月,那头乌衣和顾孤妍在内堂里,顾孤妍道:“看起来这位大都督好像很喜欢你们家的小姐,可他们二人独处,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乌衣抿着嘴,没有做声,君不见史顺还被捂着嘴绑在柱子上呢,她怎么敢上去多嘴多舌。这位小姐真是教人看不懂,平日里那么贞静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大都督这样的武夫搅在一处,乌衣垂了头,进船舱去了。 晚风渐凉,青棠抿着嘴,有些生气,这孟微冬今日怎么油盐不进,平时看着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呀。她呶呶嘴,“听说色目人买了炸药,要炸了太.祖皇帝在凤阳的祖坟......” “嗯。” 男人轻轻柔柔地“嗯”了一声,青棠瞪他,“这么大的事,你不着急吗?” 孟微冬转头瞧守在船头的南济,南济快步上前,“大都督,有何吩咐?” “给她拿件衣裳来。” “是。” 南济领命而去,霍青棠蹙眉,“我不冷,我不要穿衣裳,我要去凤阳,你这头捉着我回南京做甚么,我要去凤阳!” “嚷甚么?” 孟微冬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他瞧面前的小女子,“嚷甚么嚷,不是你说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你要我送她一程吗?” “强词夺理,你不讲理,歪曲事实,我是说让你送她一程,可我要去凤阳,并不回南京,你强行掳掠一个官家小姐上船,这又是何道理?” “道理?” 孟微冬倒是发笑,“你与我说道理,我问你,你一个官家小姐,带着一个丫头一个车夫就敢满世界乱跑,这又是何道理?” “我......” “青棠,这事情与你有何干系,莫说蒙古人买一丁点子炸药,就是蒙古人真的打进来了,外头也有我们这些男人撑着,你一个小姑娘,急甚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