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坐下,就来了个婢女,低首道:“世子,宁阳公主来了。” 听言,楚修微颌首,让婢女退下。 不过一会,那宁阳便神采飞扬地入门来,只见楚修正在掀弄着杯中茶叶。 见着她,孟婉起身行礼, 宁阳朝她轻颌首后,便与楚修交谈起来,眉眼带笑,方才在将军府端的公主架子,这回全放下来。 楚修单手扶额,眼底渐沉,这位公主话有点多,什么都要谈一谈。 孟婉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还说起了设宴之事,她是一句话也没插上,心里便有些置气,自顾自的削起苹果,然后又自顾自的吃起来。 待宁阳公主走后,孟婉也把苹果吃完了,把果核放在桌面上,撂下一句:“自己好好养伤。” 然后拂拂衣裙就走了,楚修看着婉婉留下的果核,吃得还挺干净。 …… 两日之后,宁阳公主在将军府设宴,将三军将领皆请来,军中都是粗莽壮硕汉子,烈酒满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热闹。 为表敬意,宁阳向众人一杯酒,说道:“若非有众将士痛击胡人三十万骑兵,北境疆土辽阔,怕是失于胡人,在宁阳眼中两国将士皆为英雄。” 说罢,一碗烈酒豪爽饮下,神色不佳,众将士劝慰道不必如此。 看得一旁酒桌上的孟婉都对她几分敬意起来,不愧是一国公主,尽显气度。 宁阳将目光转宴席上座的楚修,身形高大,虽负着伤却不失潇洒,她又端了碗烈酒,步伐不稳地走到他身旁来。 “我敬世子一杯酒,愿世子早日恢复,前程似锦。” 宁阳便一饮而下,身子些晃,便轻轻搭在楚修的身旁,咧开笑容后,又拉开了距离。 楚修瞥眼她,回敬了一杯,这宁阳公主说是为表庆功而来,却总盯着他不放。 随后,宁阳便坐在楚修身旁,与他把酒言欢。 孟婉眉头蹙得紧,看向桌上烈酒,咬了咬牙,不就是会喝酒吗,她也可以的。 想着,就端起酒一饮而尽,坐孟婉身旁的宋云都没来得及拦她。 这可是烈酒不比桃花酿,孟婉喝下后,辣得她喉咙生疼,眼泪都辣出来了,趴宋云肩头猛咳得不停。 宋云连忙盛着汤给她喝下,孟婉立马就晕乎乎起来,脸蛋一片绯红,她眨巴着双眼,有点迷糊…… 宴上,楚修眸光时不时瞟向孟婉,很快便见到孟婉脸颊红扑扑的,啪一下倒在宋云怀里,他下意识深蹙眉头,眸色微凝。 宁阳见楚修神色不对,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喜,便缓了缓话语。 不远处的宋云只好将醉倒孟婉抱回闺房中去休息。 酒宴之后,三军将士散去,下人们正忙着收拾剩下一片狼藉,夜些许深了。 楚修本想去见孟婉一面,再回扶桑驿,可毕竟婉婉如今是北漠将军府的人,他也不好随意妄为。 在将军府前,景远骐轻睨了眼楚修的神色,道:“纪世子伤势恢复得如何?” 楚修神色淡漠,颌首:“尚佳。” 景远骐顿了下,沉声道:“世子还是早些回大辽吧,宁阳脾性可不一般,久了只怕她不容你走了。” 听言,楚修微蹙眉,“景将军这话的意思是?” 景远骐低声一笑,神色有些无可奈何:“宁阳是图你来的,她在京中时曾放言谁若击退胡人,便招那人为驸马,这丫头一向戏言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