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为什么几天不见,洲衍,你整个人就像变了另一幅样子?” 那柔顺的个子贴近,不自觉的委屈和撒娇,听得少年皱眉:“有么?我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 “有。”许鹿鸣想起张圊提的醒,干脆地问:“你已经十一天没搭理我了,是不是打算这么无限期延续下去?” 台阶下冬风拂过二人站着的间隙,许鹿鸣灵媚的眼梢往篮球场飘了飘。 钟洲衍稍一踌躇,噙着精致嘴角:“不是正在分手期吗?说我不如先说说你自己,为了几千块小赌注,愣是撑到今天才吭气儿。 许鹿鸣没料到他会这样反将一军。 是了,她确实贪婪那八千块钱,但更多的是,她以为他会跟上回那样忍不住来找自己。 女孩便以为男生吃味了,忙辩解道:“可我在给你织围巾呀,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的。第一次给别人织围巾,织好就送给你了……是你自己说的要互相疼爱。” 果然轻易就上套的笨妞,如此平俗,却总能用各种方式触动他心弦。钟洲衍说:“就那么条丑围巾,也好意思做托辞?……想结束分手游戏,先把输掉的八千还上了再说。” 口气终于是缓和了点,复低头问:“晚饭吃过吗?没吃就一起去。” 许鹿鸣哪里凑得齐8000块,她现在的钱只有4000左右,就算每个月撑死了存三、四百,存上十个月他也早出国了。 她就站在原地,凝着男生隽逸的脸庞,把手伸出去:“没吃,那你牵我。” 钟洲衍颔首,略迟疑还是牵住了。指尖和另一双纤凉的手不同,泛着绵暖娇巧的触感,让人想起被女孩拥住的温暖深夜。 两个人进了家小餐厅,钟洲衍点了份什锦炒饭,许鹿鸣要了大排面,又另外搭几碟小菜和饮料。 大概汤很烫,她用勺子舀着,吹气小心翼翼。忽而抬头对他笑笑,唇珠儿红得诱人。 钟洲衍移开视线,想了想哄她道:“最近要办事,考试也比较多,没时间再像之前那样找你。无聊就自己打发吧。” 许鹿鸣当然只能说好呀。 不过又央道:“这周五温小霜的生日会,我跟她们说好了带你去,你可以去2个小时就回来。” 钟洲衍应道:“看情况,到时有空再联系你。”说着便站起来去结账。 健瘦的身躯,单手拎书包,拉链上一枚小坠随着动作轻荡,许鹿鸣看一眼,默默地认出来。就是夏天他打架的晚上,那把刀上吊着雕刻琳和衍的。 她没说话,眼睛里亮闪闪。 今年冬天比较冷,一股寒流下来,h市眼看要下雪的前兆。吃完饭五点多钟,钟洲衍并没有送许鹿鸣的意思,只跟她道了句:“自己回去小心点。” 许鹿鸣若无其事地答:“知道了,和衍衍假分手快乐!” 几天不见,忽然越来越会撒娇。钟洲衍视她如一块胶皮糖,只做没听见。 * 八点多下自习到家,谭美欣正坐在客厅里喝燕窝羹,冬季燕窝润肺养颜,女人美丽的脸上表情安定。 生就的儿子亦一样俊美卓然,这是个基因优越背景考究的豪门世家。前院里传来汽车轮子轻响,钟洲衍进门看见谭美欣,打了句招呼:“妈。” 雁辞不在,没人把电视声音开老大,一遍一遍不停地回放动物世界、天体纪录和动画片。只有母子两个时有时无的回家一趟,因而显得尤为冷清,鞋子落地都有回响。 钟洲衍是叫老陈送回来的,最近不跟许鹿鸣来往,又开始叫司机接送了。换鞋预备上楼。 谭美欣瞅着儿子英气的背影,启口道:“今天老太太那边来电话,说你的入学申请被退回来了,还缺一两件材料要补齐。寄到了钟家大宅,让你周末有空过去取一趟。” 看着大儿子的目光里,难得平和。今年亿万富翁最多的研究型大学世界排名第二,他正在申请的入学奖学金竟亦不成问题。 身为钟氏长房大少,钟洲衍虽然生性冷漠嗜斗,表现滥情,但关于家族里所该做的各中事项,他却是都有深惟重虑,十分周到的。因而钟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对大孙子没多少感情,但也并无抵斥。 钟洲衍点头:“知道了。”继续上楼梯。 谭美欣看着,又叫住道:“听说在跟暑假的女孩儿交往,还把她带去林家的宴会见了老太太?鹿鸣那丫头人单纯,至少帮过仔仔不少的进步,我对她印象挺好。但跟你并不合适,你对她得有分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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