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圊新理的短碎发,染成金黄色,她又是平胸,不如许鹿鸣,像兜着两颗诱人水蜜桃似的。乍一眼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长条桌前,许鹿鸣又美得不像样,就跟一对蕾丝似的。 当然不是蕾丝了,张圊可是有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就她从前跟三中校草谈的,分分合合一直谈到了现在。 张圊点的拿铁咖啡,搅了搅勺子,问道:“听说某人回来了,钟洲衍,还接手了你上班的kh金字塔楼?” 金字塔楼是w市年轻一族对kh东楼的代称。 许鹿鸣要了杯鲜榨的西瓜汁,咬着吸管,嫣红的果汁滋润着她娇媚的红唇,目无表情地应道:“是啊。坐轮椅了。” 那口气听着怎么都有点无情无义泄愤之意。 张圊睨着她的表情,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不是吧。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俩好歹也做过一夜夫妻,现在他这样了,你就一点同情心没有?” 许鹿鸣双颊赧了一赧,嘟嘴:“有什么好同情的?在他之后我都换过一个足球队男朋友了,就他那一夜还能算个毛线啊?” 张圊审视地看了她好久,依旧是不信。就她许小六当年被钟洲衍迷得那股黏糊劲儿,不信她能扔得这么彻底。 最后便嗫嚅着警告:“反正你别一个坑掉进去两次就好,到时候被剥得皮都不剩下。” 许鹿鸣晃晃脑袋,不屑道:“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蠢驴。” * 钟洲衍五一之后带着秋梦舒见家长了,听说两边的家长都挺满意的。尤其是钟老太太。 自从当年钟洲衍冲出跑车,为钟雁辞挡了那场车祸,虽然两个都受了伤,但自此钟家二老还有谭美欣,对他的态度便大有改观。尤其谭美欣,钟洲衍腰椎往下失去知觉那三年,一直是她在国外亲力亲为照顾的。 老太太因为听收拾房间的阿姨说,大少爷和秋小姐每次的枕头都隔着一米五,老太太心想,年轻人正年轻气盛的,隔这么远估计真的大孙子有什么疾恙了。因此能顺利结亲,老太太也很高兴,商议六月底订婚之后,就给秋家的生意注入一亿的资金,作为给秋家的聘金。 二房施瑶雪虽然很嫉妒,但一想到大房的老大如果真是‘不能’,等到自己儿子泽钰跟林怡结婚,再生个小宝,到时候什么还不都归自己的吗?就也没有发表异议。 这事儿在kh传开,把一楼的导购小姐们羡慕得,一连气八卦讨论了好几天。 5月13日下午,天气晴朗,原本太阳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乌云在天空压顶。 冠华五星级大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钟洲衍坐在后座上冷漠无声。前面的小郑就显得很尴尬。 秋梦舒这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你说也不懂咋搞的,明明这么出色的衍哥,偏偏桃花运方面烂到要死要死。 其实小郑也想不通,衍哥明知道秋梦舒另有其人,为什么还要和她高调的订婚见家长各种,像生怕人不知他这场婚姻中的给予与不对等。但他也不敢问,从中学起钟洲衍就是个阴虑深谋的性子,想什么旁人从来猜不出。 郑立问道:“衍哥,不然先去兜一圈再回来?” 钟洲衍只是目光冷淡地看着前方:“不用,就这候着吧。” 话说着,旋转门动了,秋梦舒从里头走出来。身后跟着个样貌端正的男人,应该就是她微信上的那个前任江常云。 走到门口,秋梦舒忽然回头,犹豫又决然地挂住他脖子,江常云就低下头来,在她的额头和头发上吻了几吻。 郑立窘迫地避开眼,这边还准备拿衍哥的一亿聘金呢,那边…… 钟洲衍漠然地瞧着这一幕,反正都已习惯,从一开始就知道秋梦舒不挂心自己。劫后余生的他,本不介意成为四大家族中的任一男人,为着利益与婚姻而婚姻。只是那时刚好在一楼的专柜前,瞥见了某个依稀熟悉的身影,再加随后去外面理疗,又间隔过去了几个月。 看那边秋梦舒仰头,眼前却浮起许鹿鸣美而俏娇的脸庞。原本早都不去思想她的存在了,这几天却不自觉地总现出她的模样,仿佛看到她玲珑的身姿站在外籍男人跟前,微微地踮起脚尖——“别看她可口得像一块蛋糕,当你咬下去时,才知道有多么磕牙。如果你戴的是假牙套,那么建议你尝试之前先取下来……因为,是真的很僵硬。” 满带酸味的形容,那个有胸无脑的女人,干的尽是这些蠢事。想到她十七岁为自己去医院,男人的脸冷了冷,勾唇说:“把车开过去。” 真这么绝啊?郑立回头征询钟洲衍的眼神,只好直接停在了秋梦舒跟前。 秋梦舒的手还搭在江常云肩上,就见跟前停过来一辆熟悉的宝马。车窗落下,看到钟洲衍一张英俊冷毅的脸庞,她便默了默,原本动容的表情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幽静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