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对孙韬的不屑一顾。 孟潮生苦笑,怕孙韬也是受了他的连累。 谢砚从进门到现在便气势逼人,大有盛气凌人之势,纵是此处有诸多前途明朗的寒门子弟也未曾收敛,且三番两次将矛头指向他,怕真是为他而来啊。 阿妤…… 他竟不知阿妤对谢砚影响已如此之大。 孟潮生握了就被的指尖微微用力,坦然望向谢砚,道:“三郎如此看重在下,在下自不会叫三郎失望,有机会定当与三郎较之一二,今日却是不便。” 事关元妤,孟潮生不会退让。 在他看来,谢砚绝不是合适元妤的归宿。 谢砚望进他毫不退让的眼底,一股怒气又从心底升腾而出。 只是到现在谢砚也弄不清这股怒气因何而来。 见此,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温仲熙出言打断二人互不退让的凝视,道:“今日孟大人在此宴请友人,确实不便,既有此约,不妨来日再履行,谢兄以为如何?” 一直候在一旁的石青亦抬起头望向谢砚,眸中不无担忧。 自大慈恩寺回来后,谢砚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习书练字,这多是他心不静时的表现。以前遇到叫他心神不宁的事时,谢砚往往将自己关在房中练字一二个时辰便可冷静下来,找到解决事情的法子。 今次却将自己关在房中三日也未能平心和气,每每静下心不过片刻,便又会想起什么般怒上眉心,最后干脆扔了笔。 今日听下面人禀告,言孟潮生在江月楼宴请此次试士中名次颇佳的寒门子弟,谢砚便撩了衣袍来了江月楼,言要会一会孟潮生。 连恰逢温仲熙来找他都未能阻止他,甚至带了温仲熙一道。 种种反常迹象叫石青难掩担忧,生怕谢砚在江月楼和孟潮生对上。 若真如此,明日长安城里又该多上许多不好的言论。 他甚至隐隐后悔同谢砚说那些要小心元大姑娘的话。 虽然他知道纵使他没说过那些话,谢砚的反常也不会少上多少。 谢砚盯着孟潮生看了一会儿,收了逼人的气势,道:“也好,今日便不打扰孟大人了。”言毕便站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今日来这江月楼一趟究竟意欲何为,只是进来打个招呼吗? 孟潮生、温仲熙等人亦都站起了身。 孟潮生朝谢砚拱手,含笑道:“三郎好走。”气度儒雅,文质彬彬,由始至终都谦和待人。 他这姿态却逼得已与他错身而过的谢砚再次站住脚,心中滋味复杂,不由自主地便会想那元氏阿妤是不是曾为他这份谦和儒雅而心生好感。 似忍了又忍,谢砚侧头冷言道:“好提醒孟大人,不是你的东西莫要伸手。” 他不管元氏阿妤对他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但既然招惹了他,便别想左右逢源,更别想抽身而退! 纵然他现在还未弄清对元氏阿妤的心情,但他绝不容许自己成为被愚弄的那一个。 关注朝堂动向的人都知谢砚向来看不上窦庸一党办事,不说明面上针锋相对,私底下互断其臂的事当真没少干。 不明事情来龙去脉的人,会误以为谢砚在警告孟潮生即便是为窦庸办事,也不要将手伸太长。 唯有孟潮生和石青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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