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谢砚看了他娘一眼,干脆行了个礼,顺着开着的门出去了。 “哎……”黄秋云下意识唤了一声,却没唤住人。 谢茂气得火冒三丈,在后头直拍桌子,对黄秋云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反了他了!” 黄秋云闻言就不乐意了,放下茶盘,瞪他道:“什么叫我生的好儿子?还是你教的呢。” “你……”谢茂又是一噎。 黄秋云见他是真的气极,也不敢硬和他呛,走过去伸手抚着他后背,道:“怎么这么大气性,外头传言归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反正我是不信阿砚会做出包养外室与人苟合的事儿,你有查清楚么就生这么大的气。” 谢茂指着外头谢砚离去的方向,道:“他也没否认啊!” “反正我是不信……”黄秋云一边安抚他一边道。 谢茂懒得和她计较这些,头疼得在想后续的事儿可怎么弄。这事儿若不尽快摆平,要不了多久弹劾谢砚作风不端,弹劾他治家不严的折子就该堆满丰庆帝御案上了。 谢砚从谢茂书房出来后,一路冷着脸回到扶风院,刚进去石青便递上一封信。 “郎君,元大姑娘派人送来的信。” 听到是元妤送来的信,谢砚被训得冷黑的面色稍有和缓,伸手接过拆开。 入眼便是: “昨日风,今日雨。前有郎君云端坐,如谪似仙。今有三郎马下来,如花作尘。经此风雨,妾尚安,郎君可好?” 见她调侃自己,谢砚本该生气,气到一半却笑了。 还有心情调侃他,许还是安好的。 石青狐疑地觑他一眼,怀疑自家郎君莫不是傻了,这当下竟然还有心情笑? 谢砚没注意他,继续看下去。 “妾本良家女,怎奈一遇三郎误终生。今陷是非里,本该安守家宅中、以偷生。奈何本性叛逆,不安于此,不服世俗。今特邀三郎与妾共赴私约,于世人眼下偷欢,三郎敢否?!” 一句“敢否”仿若掷地有声。 明明是极度大胆、不羁的言辞,却直叫谢砚心生出几许激动、澎湃的情潮来,隐隐有种刺激感,叫他血液流动加速,心跳紊乱。 谢砚看着看着,脸上沉冷之色尽去,嘴角越向上拉越大,最后竟沉沉笑出几声。 将信收好,谢砚大笑吩咐石青道:“备车!” 石青虽懵然,不懂谢砚此时的几许豪情从何而来,却知晓郎君此时甚是开怀,当下未曾犹豫,也不曾阻拦,忙去备车。 因外头流言势头正是迅猛的时候,为避人耳目,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石青备了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做了伪装。 谢砚对此没说什么,算是认可了。 上车后吩咐,“去江上莺歌坊。” 石青微诧,却也未多说什么,驾着马车,隐秘地将谢砚送到了莺歌坊上。 莺歌坊上似被打点过,谢砚上船后极其顺利便来到之前与元妤待过的那间屋子。 明芷明若仍守在外面,谢砚却未看她们一眼,直接推门而入。 房门方从后关上,谢砚眼儿尚未看清屋内是何模样,眼前一花时,下意识便张开了手,瞬间便揽了一团馨香娇软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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