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谢砚遭遇此事,她虽不似谢茂那般大发雷霆,心下却也是担忧的。 他们谢府不比寻常人家,即是世家大族,在朝中地位又突出,除了二子谢砜从了商,谢茂、谢砚和长子谢硢均在朝为官,一父二子,二文一武,多少人在盯着谢家。纵然谢茂不曾与她详说,她也知此事如果继续发酵下去,谢茂和谢砚在朝中的处境势必会受到影响。 谢天谢地,有了元氏那女郎的话,朝中那些盯着谢家的人也不能拿此事弹劾谢家了。 “阿砚那张脸啊,也太招人了,这次险些酿成大祸。”她虽未提元妤,心中第一次见元妤时对她留下的好印象却已大打折扣,这女郎纵是真心喜欢阿砚的,但行为也太过了些。 今日回府,来给她请安的谢砜却有一些别的看法。 “娘就真信了元氏对外的说法?” 黄秋云诧异,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不然呢?” 谢砜颠着手里的扇子,摇头道:“三弟那座宅子原本是我以商户名义置办的,后来划给了他,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宅子是他的,隐秘得很,若不是三弟自己告诉的她,元氏那女郎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在长安城里翻出这么一座属于三弟的私宅来,还去私宅堵人。” 黄秋云听得愣愣的,姿态也不似之前那般随意,有些纳罕地问:“你是说,阿砚和那女郎说不定当真有什么事?” 谢砜收起扇子,叹一声道:“这回,怕是元氏那女郎为了三弟,将所有污名一人揽了。” 黄秋云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 黄秋云本不信谢砜的话,知道谢砚在府里,便端了特地命厨房做的糕点去扶风院看他,却被石青拦在了门外。 “阿砚连我也不见吗?” 石青愧疚地低下头,沉声道:“请夫人见谅,郎君他……心情不大好,怕是不会见夫人。” 黄秋云见此心下一沉。又瞧着石青满脸愧疚,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老早以前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面似温润多情,实则执拗心冷的人。 若那元氏阿妤与他当真毫无关系,他此时便不会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她这个亲娘都不见了。 可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把事态搞到这般地步的? 他们谢家,并非是那不开通的人家啊。若二人最初当真有情,何必私底下偷偷摸摸来往,阿砚大可同他们为父母的说。他们替他上门求亲,聘了元氏入府又有何不可? 真是……冤家啊…… 黄秋云心塞塞地回了自己院子。 谢砚将自己关在屋内一天,一天里粒米未进,第二日打开房门,第一句话便是吩咐石青。 “去,另置办座私宅,写在元氏名下,今日便要办好,我要见元氏。” 石青被他深沉冰冷的面色和话语震慑到,当下什么话都没敢说,低头应是,而后自己亲自找了人去办。 若不是他这张脸容易被人认出来,便自己去办了。这次的事闹得太大,眼下风声仍紧,石青不敢有半点马虎。 依他心思,谢砚这几日就不当见元氏,万一再被谁发现,那就彻底糟糕了。 但他也深知自己劝不住谢砚,唯有仔细把事情办好。 石青找的都是可信可用办事利索之人,当天新宅子便置办好了,选的是傍江的宅子,临江而建,静谧悠远,环境不输景和院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