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翻不出元妤和他之前的过往! “是!”石青领命,立刻吩咐了下去。并反复交代下面人,一定要事无巨细。 怕这一次若还是什么都没查到,郎君是不会轻易饶了谁的。 与此同时,元妤正带着明芷明若在街上闲逛,对皇宫里谢砚和孟潮生的冲突毫无所知,更不晓得谢砚再次对她和孟潮生之间的关系起了疑,已派人去查了孟潮生。 她正在贯彻昨日与谢砚说的那番话。不仅不再躲躲藏藏,还大摇大摆的上街,闲适悠哉地东看看西瞧瞧。 明芷明若看着街上人偶尔瞧过来的视线,略微不自在。 明芷还好,性子沉稳端得住,最多面无表情。 明若就有点受不住,缩着脖子黏在元妤身后,小声道:“姑娘,我们回府吧,过几日再出门不好吗?”前两日方被人围堵,长安城里传成那般,现在百姓的热乎劲还没过去,纵然没当面指指点点,但那瞧过来的目光也够叫人不自在的。 她弄不明白,她们姑娘为何偏赶着百姓对这事儿还记忆犹新、充满谈论之意的时候出府,还不遮不挡的。 元妤正在看一支珠钗,闻言就笑笑,打趣道:“怎么?嫌你家姑娘让你丢人了?” “姑娘!”明若脸一唬,不依地唤了一声,嘀咕:“您明知道奴婢没这意思。”她还不是怕自己姑娘面儿上不在乎,心里再难受? 元妤把那珠钗递到小摊摊主面前,问道:“摊主识得我吗?” 那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穿着寻常百姓惯穿的布衣,头扎布巾,一身青灰色,为人倒挺憨。听到元妤的问话,那摊主挠了挠头,笑呵呵道:“远远见过女郎一次……” 元妤笑问:“可是那日街上众人围堵我之时?” 小贩摊主似没想她这么坦然,倒有两分不好意思,也不说话,只摸着头“嘿嘿”笑着。 答案不言而喻。 元妤没忍住弯了弯唇,进一步问:“那摊主可会因我大胆追求郎君,名声尽毁,而不把这支珠钗卖我?” “那哪里会呢!”小贩摊主立马否了元妤那话,后又笑呵呵地道:“女郎如何,同小人又无多大关系,小人亦不觉女郎有哪儿不好,怎么会为了和小人无关之事不将珠钗卖与女郎,那不是自断糊口银子嘛。” 元妤莞尔。 虽其话里不一定没有奉承她的意思,但也算是个实诚人。 “谢过摊主了,那这珠钗我便要了。”而后吩咐明芷给银子。 带着明芷明若离开后,还能听到后面小贩摊主不断地道谢声。 “谢谢女郎,女郎再来啊!” 元妤笑笑,没有理会,对明若道:“听见了吗?这些百姓哪里会真的在意我是不是名声尽毁,又是不是爱慕谢三郎。他们最多会听着新鲜觉得好奇多看我两眼,我若把这多看的两眼曲解出许多其他的意思,躲着不敢见人,成日在府里自怨自艾才是真正的作茧自缚。” “我名声尽毁,最多最坏的下场不过是嫁不出去。但在这些百姓眼里,就算我嫁不出去,只要我还是元侍郎的嫡女,对他们来说便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有钱买他们的东西,他们便会捧着我、欢迎我。” “世人多苦恼,大多都是庸人自扰想不开罢了。” 明若低头羞愧道:“奴婢知道了。” 元妤笑笑,对她道:“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喏,这支珠钗就赏你了。” 明若一笑,接过珠钗欢喜道:“谢过姑娘。”只要她们姑娘没嫌弃她怕事就好。 元妤笑着摇摇头,带着她们边走边道:“自是要趁现在多出来晃晃,百姓多愚昧,易人云亦云。然他们也最淳善,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我这般闲散的在街上闲逛,他们最初好奇之后,只会看到我的好,不会再去听外面传言中的那些不好,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是。”明芷明若齐齐应道。是她们自己过于狭隘了。 方低头应完,便察觉元妤脚步停了下来。 她们正奇怪,方抬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