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一声。 元氏阿妤,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揣着利用本郎君的念头接近我,不用心讨好就算了,还想将本郎君玩弄于股掌之间? 算盘莫不要打得太响! 谢砚恨恨咬牙,真恨不得将怀里人揉碎了打一遍。 没错,谢砚现在已有九成可以认定元妤接近他是有目的的。虽还不知她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想到她此次生病前、中、后,她与她身边人种种反常的迹象,再联想之前她几次搪塞他时说的那个梦,不,是他一直以为她在拿那个梦来搪塞他,但若不是搪塞是真的呢? 她或许真的觉得他未来会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助她实现她想做的事,所以才来接近他,甚至委身于他! 只有这样解释,她之前莫名其妙、想方设法勾引他的事才说得通! 现在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既然是想借助他的势力成事,也愿意委身于他,但因何最初只是想给他做妾而不是妻? 勾引他坐上他的妻位,不是比做妾更能在他身边站住脚吗? 谢砚真是弄不明白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莫非是怕暴露,做他妻的话得不到好下场?做妾还能跑? 谢砚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想的,那她也太愚昧了,他谢砚想报复一个人,还会叫那人有跑的机会? 他直觉元妤不是个蠢人,都敢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又怎么会这般蠢?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谢砚想不通,却不耽误他教育元妤。 真把他当做无知无觉贪恋美色的郎君了?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却不妨碍他搞点小事情叫她寝食难安! 恼怒中的谢砚却没发现,他分明已认定元妤有意利用他,却只是想教育教育她,未曾想过甩开她或如以前报复其他得罪他的人那般,整治她到生不如死。 差此一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与元妤的这番博弈中,他已是输家。 翌日朝堂上,太尉窦庸上奏,就波斯请求大殷在突厥侵略波斯时出兵援助一事凑请丰庆帝准允。 朝中百官分为两派,一派反对,一派赞同。 在朝中大臣几番争执之后,帝终允。 散朝后,大学士谢茂、温晋和太傅安和颐走在一处,温晋蹙眉道:“也不知陛下是何心思,前日里纳了窦家女入宫,听闻甚是宠爱,今日便准了窦庸奏请支援波斯的事。我记得之前陛下分明是无意承诺波斯的。”不然也不会只留着波斯使臣在长安闲住,却迟迟不给出回应,分明是想找机会回绝。 谢茂认同,又言:“窦庸会替波斯奏请陛下允诺,也有几分叫人意外。” 太傅安和颐道:“怕是收了波斯使臣不少的好处,不说之前,据说上次唱卖会上波斯那几件宝贝卖出去的银子,最后都送进了窦府。” 三人互看一眼,都觉此事应没那么简单,却不知窦庸肚子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谢府,扶风院。 谢砚与五皇子李昀正在院中竹林外的石桌上对弈,李昀下上一子,心情颇好地问道:“你今日怎有心请我喝茶?” 他们身侧正有一容貌清丽的婢女在为二人煮茶,煮的正是上等的武夷山茶。 什么茶对于身为皇子的李昀来说并不稀奇,他只是意外于谢砚竟主动邀他品茶对弈。 谢砚身后候着的石青闻言,颇为同情地看了自顾乐着的李昀一眼,心道五皇子也是心大,和他们郎君交了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他们郎君唯有想坑人时才会主动请人喝茶。 谢砚落子,只道:“自是有事同你商量。” 新鲜!他谢砚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