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不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起码他不介意叫两人关系曝光是真的。 元妤简直都要疯了,他们二人之间不应该是他最该顾忌声名,用心掩藏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怎么到现在却变成她在苦苦藏着这段关系? 这厮真不介意他的仕途和未来了吗? 两人关系真曝光的话,他就不怕被长安城里的人每人一口唾沫淹死? 但元妤虽心底想了这么多,却一句话没能说出口。 说什么?说她介意?说她目前不想进谢府吗? 她肯定,她若敢这么说一句,他就敢怒到大半夜把整个元府的人都豁弄起来。 元妤有一丢丢后悔,她当初怎么就没等把他了解透彻了再勾搭他! 当真没想到他朗朗如玉的外表下藏着这么恶劣的性格。 谢砚看她干瞪眼却不说话了,就知道她的选择了,虽然心底深处有一点生气她到现在还不愿嫁他,却到底没去放大这个认知,只死死压在了心底深处,权当不和她一般见识。 看她憋憋屈屈老实了的模样也挺爽的。 谢砚勾着唇角笑了,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了一句:“既然没什么顾虑了,明天你就搬回倚江苑吧。”说完这句,他便松了手,转身趿着鞋子重新回床上去了。瞅着背影那叫一个愉悦,同之前怒气冲天下床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元妤站在地上瞪着他。 谢砚躺进了被夜明珠照得明亮的床帐中,在莹莹玉光中看着还立在地中央生气的元妤,心情颇好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道:“上来吧,给我暖榻!” 元妤:“……”呸!不要脸! 大夏天的要暖榻,也不怕热死! 那天夜里,元妤到底是没能撵走谢砚,这厮愣是在她房里呆到天亮前才走。 元妤赌气地给他暖了一晚上的榻,紧贴着他睡,暖到两人身上都汗津津,谁也没睡好! 等谢砚要走了时,她才迷迷糊糊要睡,睡前还听谢砚捏着她一侧脸颊威胁道:“……今天必须搬回倚江苑,若我晚上回去没看见你,就抬轿子来元府接人。” 元妤不爱听,又因为困得厉害生恼,直接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撅着嘴生气又委屈地矮了脑袋缩进了躺枕下。 隐约听到谢砚一声低沉愉悦的笑,而后就没记忆了。 等元妤再醒来,已是辰时过半,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 她虽睡醒了,但身体因为昨晚的熬夜,明显还乏着。 难耐地翻了个身,后背却不知硌到了什么,拿手一摸,脸瞬间黑了。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谢砚昨晚带来的那颗祖母绿夜明珠,有她拳头那么大,圆融又饱满。 元妤无语,这么一颗珠子少说几万两吧,说丢就丢了? 门外明芷明若听见动静,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进了来,就看到元妤手里拿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一脸无语。 明若把水盆架到盆架上,笑道:“定是郎君送给姑娘的。”声音里满是欢喜,俨然已经是一个见天为自己主子得宠而高兴的奴婢,浑忘了自己之前影卫的身份了。 元妤已经懒得说她了,在她们过来服侍她的时候,顺手将夜明珠递给明若,道:“收起来吧,照你说的这就是你们姑娘我殷切侍奉换回来的奖赏。” “……”这话说的,明若顿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作弄了自己的婢女,元妤心情明显好了几分,在二人的服侍下洗了漱,梳了妆。 用膳的时候,多日不见的元馨来了,性子一如既往,根本没等外院丫鬟通禀便进了屋,小丫鬟每次都是追着她的步伐在她后面出现在元妤面前,可怜又委屈地瞅着元妤。 元妤都懒得计较了,挥手叫小丫鬟下去,拽了手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