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影,这里没有摄像头。” 适可而止。 谢知影有些分不清是因为刚才聚会上那些酒度数过高,还是方才顾之烽对自己那么些温存,唤起了自己的私心。 她柔若无骨似的伸手,攀上了顾之烽的肩膀,偏偏笑着看他。 “我知道啊。” 砰—— 顾之烽将谢知影放下,掐着她的腰按在树上,然后俯下身咬住她的唇。 就连呼吸仿佛也在厮磨。 有鸟从枝头飞起,翅膀扇动声划破了夜色。 谢知影仰头,呼吸都带着急促,她脱力似的将头靠在顾之烽肩上,从刚才的激烈中平复下来。 顾之烽直起身,伸手别过谢知影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为什么不继续当薛安阳的乖女儿了,十年前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提起十年前,谢知影的瞳孔微颤。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自嘲:“其实这么些年,那些人说的也对。” “我谢知影是下.贱。” 她眸中笑意不减,说出这句话时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谢知影看着顾之烽,然后开口道:“可我还要点脸。” *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顾之烽揉着眉,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润的头发,一边皱眉翻看着文件。 他素来沉稳冷静,无论是在谈判桌上还是在会议上,都能保持镇静和理智,但此时,他的注意力总会被浴室里的声响所吸引。 磨砂玻璃上勾勒出谢知影玲珑有致的身形,混着蒸腾的雾气一起上升。 刚才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宋吟欢似乎已经睡了。 谢知影发去的消息毫无回应,小声敲了下门后也没听到里面有声音。 现在已然深夜,谢知影不愿意吵醒宋吟欢,就想去找老班长再要把房间钥匙。 但她此刻浑身湿透,浑身写着诱人,只看一眼就让人遐想连篇。 更何况男人。 顾之烽有些烦躁,不由分说地握着谢知影的胳膊,将她提溜进自己的房间里。 原本顾之烽是和杨痕一起住。 但杨痕今夜临时安排了手术,所以房间内空出张床。 水声停了。 谢知影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水蒸气涌出。 谢知影打了个哈欠。 她穿着顾之烽的衬衫,末端一直罩到腿根。 吹风机的声音在顾之烽身后响起,许久后才关闭。 “我关灯了。”谢知影道。 “嗯。” 头顶的灯光熄灭,只有顾之烽面前桌子上留的小小一盏。 谢知影朝着那点亮光望去。 好像是所有的光源都以顾之烽为中心,蔓延开来,一点点的照亮了整片黑暗。 那光源就在离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谢知影闭眼,然后翻过身。 一夜无梦。 莫约半个小时后,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顾之烽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过头看着安静入睡的谢知影,眸色微沉。 耳机里传来属下的汇报声: “顾先生,我们近期观察到,薛安阳女士进行了一笔巨额交易…通过这笔异常交易,警方肯定能根据账户找到更多证据。” “请问顾先生,是否要将它提供给警方?” 顾之烽不答,他站起身,走到谢知影的床前,然后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一开始,顾之烽只是想知道,谢知影究竟会不会因为薛安阳的利益,而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但是看来,他的小姑娘还有更多的事情,一直在瞒着自己。 “先不动。”顾之烽低声道。 属下显然有些犹豫:“可是这无疑是个有利的证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