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方北凝估摸着他心知她有意避他,不会再来打扰,于是很放心也很放松地睡下,没一会,竟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已是深夜了吧,方北凝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身子上也痒痒的,呼吸还不太通畅了。 幽幽转醒,眼眸一睁,登时三魂七魄吓飞二魂六魄,只剩一魂一魄苟延残喘。 眼前这尊赤身裸体的不害臊玩意儿,怎么进来的? “我想进来,岂是区区一扇门就能阻拦得了的?”那语气之不屑,那神态之傲慢,方北凝气得牙痒。 她应该凝个土墙在门口挡着。 一番儿童不宜的动态画面之后,方北凝真的累得摊成一张煎饼。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可事实是,遇到强悍的牛,田也可能被耕坏。 日后岁月绵长,可怎么过? 翟墨远却觉得很满足,长臂将她捞进怀里圈着,餍足饭饱地道:“真想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 方北凝眉毛一抖,‘嘿嘿’干笑两声,“你要上班,我要上学,怎么可能呢。” 啊咧啊咧,要上学。 她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开学就能摆脱他的摧残了! 方北凝一下子豁然开朗,心胸都宽阔起来,她用力忍了忍内心的雀跃,面上尽量保持恰到好处的遗憾,道:“说起来,还有没几天就要开学了,这个暑假过得真快,一不留神,又要回去跟大家一块住了。” “住宿舍?”翟墨远的眸子里蓦然迸出几分危险的光芒,“有家不住,你要去住宿舍?” “大家都住宿舍,我若不住,岂不是搞特殊吗?搞特殊容易被孤立,一旦孤立我就会不高兴,一不高兴我就睡不好也吃不好,难道你要看着我日夜憔悴消瘦?” 适时地,方北凝还挤出两滴眼泪儿来。 翟墨远眼中的危险之色轰然退去,浮浮絮絮盈满心疼,手忙脚乱给她擦去眼泪,哄道:“好好好,你要怎样便怎样吧,都听你的,别哭了。” 这还差不多,方北凝偷乐,寻了个舒服的位子,沉沉睡去。 窗外银月一钩,繁星满天,翟墨远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人儿,美得像雪山之巅的一株火莲,集冰清玉洁和妖娆艳丽于一身,怎么看也看不够,如果能将她放进眼睛里,时时刻刻看着才好。 嗯?时时刻刻看到? 翟墨远忽然想起来今日在公司,听到的一段对话。 “哇塞,这是你女朋友吧?你居然在手机里藏了两千多张你女朋友的照片!” “当然了,这样我就能时时刻刻想看见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