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事上有些不和。当时仪王听了这个消息,更加觉得振奋,他想,皇嫂这样绮容玉貌的女人,跟了皇兄这样的废物,实是可怜。她若是有那野心敢突破雷池,与自己相好,只消用过一次,保管她终身都忘不了! 仪王装模作样地向太后行了礼,姜月见令他平身,“徐州织造贪墨一案,哀家是亲派你纠察地方了,这一行六个月,仪王劳苦功高,哀家会看赏的。” 仪王笑嘻地道:“太后信任,臣弟不敢居功。” 他示意左右,为太后送上来几枚锦盒,不用问,样样都和那日的血参一样,都是他敬献的奇珍异宝。姜月见并不感兴致。 仪王殷勤地将锦盒一一打开,入目所见,几乎晃瞎人的眼膜,这奇珍闪灼,犹如深海之物,世间难寻,即便是权贵,拥有这一件,都可以作为镇宅之宝,而仪王大手一挥送上了十件。 “臣弟不忘皇嫂恩德,自先皇故去,皇嫂一人携幼帝支撑起我楚家天下,臣弟愧为须眉,实在汗颜,这些礼物都是臣弟为皇嫂精心挑选,臣弟知晓就算天公造化的大美,拿来献给太后您都显得无比寒酸,仍盼您笑纳。” 苏探微被他的这一番陈词滥调恶心得手臂上冒鸡皮疙瘩。仪王早已对太后图谋不轨,但以前收敛得几乎看不出,也挑不出错处,现在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皱了皱眉,心道姜月见应当不至于,能够看得上这些俗物,以及俗得让人恶寒的仪王。 视线一顿,忽见姜月见眉开眼笑,修长如藕节般的手臂向仪王探去,要寻人搀扶,仪王连忙知情识趣地搭上一把手,姜月见随之起身,一动则身后鬓云乱洒,如瀑般垂落,卷起一股熟悉的白芷香风,仪王得逞嘴角一勾。 这心旌摇荡之下,猝不及防,与美人靠后半跪的苏探微四目相对。 “……” 作者有话说: 楚狗:……朕还没死! 第10章 仪王想起近日宫中颇多流言,太后在禁中深处,豢养了一名俊美青年,听说是进士出身,太后为了与他私相授受,在一眼相中了青年的美貌后,将他安置在了太医院。 这固然是断其前程的举动,但此刻仪王没有在苏探微脸上看出丝毫近身侍奉太后的委屈,鄙夷此人竟敢对太后心生攀附,龌龊无耻。 正当这时,仪王搀扶姜月见,脚下一绊,虚浮臃肿、为酒色财气掏空的身体,竟生生歪了过去,险些跌倒在地,幸而还有一两分平衡感与在美人面前不得丢丑的应激,仪王将自己稳住了,顺便对太后报以歉然微笑,脚下不动声色地踹走了那只始作俑者白团子。 “臣弟见太后留了太医在此,太后身子可曾有恙?”仪王笑眯眯地道,“臣弟这里有几个不成器的,医治一些疑难杂症,最得心应手,臣弟去将他们给太后招来?” 苏探微垂眸,眼底掠过淡淡的嗤嘲。 姜月见释开了手,眼睛扫过仪王送来的这些奇珍异宝,暗中思忖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物件从何处得来。 说来,以往姜月见还在深宫做皇后之时,行事不忌奢华,四年前兴建露台的旧事被言官批判到现在,史书都得狠狠记上一笔,骂她这个皇后奢靡无度。如今再看这些,她的第一念头居然变了,这些有价无市的东西若兑换银钱和米粮,不知能否把大业的内帑充到粟红贯朽。 姜月见偏过头,让女史翠袖为仪王殿下点上一盏茶,对他送来的这些东西虽然看不出满意,但应是会收下的,仪王心领神会,太后再厉害,手腕再铁血,终究是一女人罢了,是女人就抗拒不了这些亮晶晶的珠玉宝石。 往昔他还觉着这嫂子难哄,看来真是皇兄去了太久,嫂子难捱闺中寂寞,对他也比以往态度柔和了。 若论容貌,他自诩绝不输给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