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赵泽安一蹦三尺高,活像脱缰野马般,掉头往后冲,快活地喊:“他们都走啦!哈哈哈,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玩儿!” 下人没一个劝得住的,只能紧跟着。 容佑棠也放松不少,笑着跟了上去。赵泽安一口气跑回书房,自顾自踩着凳子从高架上书本后拽出个匣子,容佑棠忙上前扶了一把,说:“殿下小心。” “没事儿。”赵泽安捧着匣子,打开之前,神神秘秘地问:“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容佑棠思考片刻,认真地猜:“能让殿下如此珍藏宝爱之物,不一定价值连城,但必定是独一无二的。” 赵泽安一怔,继而低头,小心打开朱红镶珠嵌玉的匣盖,小声说:“你猜对了。” 开盖后,只见不大的匣子里头,整整齐齐放着一个九连环、几个胖乎乎的泥人儿、一个羊脂白玉佩,然后是一副粗糙的弹弓。 “这九连环三哥给的,小时候他总瞧不起我,笑我解不出来。”赵泽安抱怨着说,手指又一点:“看,这五个泥人儿你觉得像谁?” 容佑棠仔细端详,而后忍笑摇头:“看不出来啊。” “哼~”赵泽安脸上愤愤然,力道却放得很轻,手指头将那泥人一戳,说:“这是三哥从西北带回来的,说是口述我的模样叫人捏的,连捏五个,却没一个像的!哎,手艺忒差劲了。” “这竟是庆王殿下从西北带回来的?千里迢迢,一定很不容易吧?”容佑棠是真羡慕,旁观者清,他看得出来庆王对胞弟是极疼爱的。 赵泽安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哼声,接下去介绍:“这个玉佩、这个玉佩……是母妃留给我的,外祖母说,母妃怀着我的时候,得了这块美玉,让人雕成这福禄平安式样,亲自祝祷,又去请高僧开光……”赵泽安说不下去了,眼神落寞又茫然。 成国朝野皆知,淑妃娘娘孕育九皇子时,不幸受惊,早产且难产,一命呜呼了。 容佑棠自身也是生母早亡,很能感同身受,他沉默片刻,没去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道:“那弹弓呢?也是庆王殿下送的吗?” 谁知,赵泽安却摇摇头:“这个不是。”看起来更不开心了。 小孩心思,不熟悉猜不出来。 容佑棠只能耐心陪伴,而且突然觉得九皇子有些可怜:以他的身份,肯定拥有无数宝贝,但他珍藏的却是这些旧物。 怎么说也有十岁了,九殿下肯定早明白自己只是寄养在皇后膝下而已,他的外家是定北侯府而非平南侯府、他的亲哥是赵泽雍而非皇后之子…… 所以,其实他对庆王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疏离厌烦? 容佑棠顺势深入想了一想。 幸而小孩子心思不重,哀哀发呆片刻后,赵泽安很快打起精神,拿起弹弓,期待地看着容佑棠:“你会玩这个吗?” 容佑棠莞尔:“略懂一些。” “走,带你打梅花去!” 于是,当庆王谈完正事回府时,就听到下人禀报“九殿下不顾病体,坚持去了梅园赏花”这事。 但当他找到那俩人时: “红的!最高那一簇红的!打它!”赵泽安兴奋得直蹦。 “太偏了,估计要试几下。”容佑棠举着弹弓找了几下角度,很是专业,弹出几粒金珠子后,“噼啪”一声,准确击中了枝条,目标应声坠落梢头。 白雪红梅,少年眉目如画,笑起来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哇!哈哈哈,你真厉害呀!”赵泽安跳着要去抓,谁知手上一空,回头看,那枝红梅已经被他哥接住了。 “赏梅?”赵泽雍看着雪地上七零八落的花瓣,叹息道:“伤梅吧,你们两个真真会毁风雅。” 不知何故,赵泽安一见胞兄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