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我们、我们”半天,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索性闭嘴。 安静相拥。 赵泽雍本意只是想抱一抱而已,但片刻后,他终究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容佑棠额头,然后顺着眉心往下,鼻尖轻触,最后双唇相碰,轻轻摩挲—— 悸动非常,异样情愫疯狂流转。 容佑棠猛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每次这种时候,他总是努力看,试图寻找什么,但靠得太近,只能望进对方幽深眸海,复杂莫辨,让人沉迷。 摩挲几下,情不自禁开始舔弄啃咬,气息一窒,眼神突变,他用力把人揉进怀里,撬开其唇齿,以绝对碾压的力度攻进去,大力翻搅吸允,逼得对方无法呼吸。 “唔……呜……等、等等——”容佑棠总是跟不上对方节奏,气急又恼火,索性回咬一口! 赵泽雍笑得眼睛眯起,惩罚性地更用力握住对方后颈,强悍霸道。 暧昧水声轻微响起,空气温度逐渐变得火热。 赵泽雍手掌越发用力,他总控制不住力道,把人揉搓得生疼,罗汉榻就在几步之外,只要把人—— 然而此时,书房门被叩响,外面传来亲卫的通报声: “殿下,郭将军和郭公子求见。” 胸膛剧烈起伏,赵泽雍眸光幽深而危险,隐忍压制,他松手,把对方拥起来,沉默帮忙把揉乱的衣领整理好、方巾给戴上,哑声解释:“他们来商议北郊营地的。”而后吩咐道:“请他们进来。” “我、我需要回避吗?”容佑棠手指头颤抖,调整呼吸,极力作若无其事状。隐秘刺激之外,忽然陷入说不清的茫然无措中,他觉得不应该放纵、不应该沉迷——这算什么呢?他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两个男人,究竟算什么呢? 可惜赵泽雍天生不擅温言软语,尤其不懂情爱。他满足而踏实地把人按坐在椅子上,弯腰问:“你不想听?听听吧,晚了就在这儿歇,明早一起出门。” “想听,我想多学学。”容佑棠坦然表示,想了想,又找个理由说:“不过我得回去,书箱在家里。” 赵泽雍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同意:“好。”顿了顿,一本正经道:“庆王府离国子监近,其实你歇在这儿更方便。” 容佑棠婉拒:“可是我爹记挂得紧,一日未归,他就得担心一夜。”他过去把书房门刚打开,就见郭家兄弟俩走上台阶。 “哈哈哈~”郭达耳尖,取笑道:“容哥儿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整日找爹,丢不丢脸啊?” “孝顺父母,不丢人。”容佑棠笑答,已恢复镇静。他巧妙侧身,隐在背光处。 “哟?”郭达随手屈指一弹容佑棠的书生方巾,关心问起:“国子监好玩吗?夫子有没有打你板子?” 容佑棠哭笑不得:“今日只是入学造册、认认地方,夫子还没露面呢。” 郭达戏谑地鼓励:“定北侯府只出了我哥一个文曲星,其余堂表兄弟全是武夫,棍棒也赶不进学堂,国子监名额年年送人,如今你去读书,可千万给定北侯府争口气,别让外人总嘲笑我郭家缺少书卷气。” 赵泽雍挑眉:“棍棒也赶不进学堂的,其中就有——” “哎哎哎!”郭达慌忙打断,悻悻然告饶:“表哥,人各有志,好汉不提当年勇,往事就让它过去吧,行吗?” 容佑棠脑海中浮现郭家长辈高举棍棒赶孩子进学的画面,不禁笑起来——今天的洪磊也是不肯,但他确实热血冲动了,洪家长辈是对的,多读两年书,总不会有错。 四人落座,茶香飘散,开始议事。 郭家嫡长孙永远不苟言笑,半句闲谈也无,一身浩然正气。他虽发现了容佑棠红肿的唇,心猛然下沉,但只作不知。率先开口提及正事:“殿下,今日早朝时,工部、户部的人一齐发难,条列多项兴建北郊大营过于操切的罪状,我虽在户部,可惜压不住场面。您看如何?” “你刚上任不久,侍郎之上有尚书,还有一群滑溜老人,急不得。”赵泽雍理解地宽慰。 郭达咬牙切齿,头疼道:“陛下有旨,限期三月要看见营地轮廓、年底就要巡查新兵操练成果——但现在北郊还是一片泥地!老百姓的房屋田舍都没交割清楚,建大营之前,居然要先征地!” 混帐玩意儿,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容佑棠十分同情:“陛下就没派人协助吗?连征地都要自己上?论理这不该咱们管吧?” 赵泽雍每次听到容佑棠自然亲密地说“我们、咱们”,心情就会变好。 “快别提了!你当指挥使威风凛凛呢,其实就是个忙不停的!”郭达一肚子气,拍大腿,哀叹道:“这两天表哥和我就像民夫,在北郊奔走劳碌。陛下命我协助表哥、叫各部配合,可没具体吩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