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不由自主被吸引,屏息凝神,暗忖容佑棠灵活敏捷的头脑。庆王难掩欣赏,凝视对方,眼神专注温和。 赵泽武不寒而栗,抖了抖,问:“可是,凶手究竟为什么杀人呢?皇姐平日虽然……咳咳,可她只是姑娘家,认识的人很有限,到底得罪了谁呀?” 没错! 容佑棠悄悄给七皇子大声喝彩:你提出了关键!长公主虽然嚣张跋扈、刁蛮讨人厌,但她生活在深宫深闺,接触的人甚至能一一列出名字,排查范围其实很小。 容佑棠眸光水亮,明确提出:“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下官斗胆推断凶手的作案动机:一,与被害者结仇,伺机仇杀;二,落单散步的被害者偶然撞破某个秘密,对方临时起意,杀人灭口。” “言之有理!” 赵泽武清脆一击掌,迫不及待道:“容哥儿和我想的一样,无端端的,谁敢杀害公主?那是凌迟九族的重罪啊。” 多管闲事,该死的容佑棠!隐在人堆里的赵泽宁垂眸,瞳孔瞬间放大,咬牙切齿,极想拿刀一片一片剐了容佑棠的舌头。 大皇子眼珠一转,暗中欣喜,故意疑惑问:“撞破凶手的秘密从而被灭口?不可能吧?” 庆王镇定冷静,沉声解释:“大哥,此推断是合理的。御花园占地广阔,昏黑僻静角落,保不准有人图谋不轨。” 容佑棠全神贯注,自然而然地接腔:“因此,案发前后在御花园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他话没说完,突然被踏进帐篷的二皇子愤怒打断:“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大放厥词?” 第132章 丑事 容佑棠闻讯回头,见来人是二皇子,忙退避几步,当即行礼表明来意:“下官容佑棠,特奉旨入宫协助破案,参见二殿下。” “你刚才胡说些什么?黄口小儿,无凭无据,居然随意污蔑皇子?待本殿下御前参你一笔,你才知道厉害!”二皇子气势汹汹,实则恼羞成怒。 “下官不敢。” “若非父皇宠信,你怎能有资格进入御花园?可千万管住自己的嘴,仔细祸从口出。”二皇子疾言厉色地训斥,并不叫跪着的人起来。 “是。”容佑棠忍辱负重,暗忖:看来,案发时,二殿下绝非普通的醉酒昏睡,定有内情,否则他何必如此紧张? 庆王当即不悦,快步站在容佑棠身边,严肃解释:“二哥息怒,容大人是父皇特地召进来协助破案的,我们正在商议案情。” “你们?父皇倒很有成人之美啊。”二皇子昂首,斜睨俯视容佑棠,冷笑不语。他从坤和宫赶来,已被皇后严厉斥责一顿,心情极度欠佳。 “二哥有话不妨直说,我随时洗耳恭听。”庆王面无表情,他本想搀起容佑棠,无奈对方是兄长,辈分上压了自己一头,不能逾矩,转而冷冷提醒:“不过,在此之前,父皇吩咐我三日内破案,而无论谁负责此案,均得排查事发时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可疑人。死者是我们的皇妹,难道二哥不愿意配合调查?最好尽快洗清嫌疑,弟兄们一齐,为宜琳讨回公道,让她安息。” “老三!你——”二皇子气急败坏,脸色铁青。 “二哥,容大人细致缜密,分析得很有道理,在此关键时刻,还望您帮一把死去的宜琳,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以告慰其在天之灵。”瑞王沉痛开口,他是长公主胞兄,说话自然有份量。 大皇子好整以暇旁观半晌,施施然上前,以长兄的身份,亲切搀起容佑棠,打圆场道:“行了行了!我们心里都难受、都盼望尽快破案,有话坐下好好说,齐心协力,总能擒获凶手的。” “谢殿下。”容佑棠吁了口气,顺势起立。 三位兄长互呛,其余几位皇子尴尬杵着,一脸为难。赵泽宁站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状似寒冷,一直抄手拢袖,表面呆愣无措,内心却亢奋激动,极力隐忍狂喜。 “破案固然要紧,可你们也请想一想:案发时,我和老七虽然恰巧在御花园,但我们怎么可能加害宜琳?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二皇子咬牙,举拳捶桌,袖子随动作挽起一截,露出几道擦伤,落在容佑棠和庆王的眼里。 赵泽武大加赞同,附和道:“正是!案发时我和小太监双喜、双贵一块儿呢,即使后来打发他们拾桂花去了,我也没本事从月季坛飞到荷池作案啊,俩位置是对角,隔着那么远。再者说,皇姐是一家子亲人,我疯了才会害她!开甚么玩笑嘛。” “谁问你了?别多话。”赵泽文一把扯回冒头的胞弟,恨不得缝了对方的嘴,需要时再给剪开。 庆王悄悄朝容佑棠递去一个安抚眼神,后者微不可见地摇头,示意无妨。 庆王毫不拖泥带水,清晰果决地说:“皇妹临死前挣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