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容佑棠抚平五皇子怒火后,转而问沅水参将:“迄今为止,搜山近三个时辰,陆续发现四十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却始终没找到广平王殿下、七殿下以及郭将军?” “原本发现了一些踪迹,但酉时中突降狂风大雪,导致线索被掩埋,风雪至今未停,还开始下冰雹,况且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实在是、实在是……”参将磕磕巴巴,有心辩解又不敢竭力辩解。 瑞王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沉声斥责:“本王知道天气恶劣,也理解你们搜救艰难,但人手不够,为何不赶紧增派人手?” “回殿下:沅水已经三次增援了,从五千增至三万——” 五皇子倏然坐直,目光如炬,冷冷打断:“很明显你们还是缺人手!三万不够就万万,五万不够就全营出动,哪怕把南山的草木拔光了、掘地三尺,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救人!” “这、这……卑职回营一定如实传达命令。”参将为难极了,小心翼翼周旋。 瑞王罕见的横眉立目,严厉喝道:“不是传达,而是执行!” “是、是是。” 容佑棠焦急万分,心如擂鼓,绞尽脑汁得头疼,特别想找宋慎开几服药吃。 “四哥,咱们发一道手令,请盖玉玺,传给沅水指挥使,告诉他,抗令就是咳咳、咳咳咳……”五皇子一语未落,喉头忽然奇痒,剧烈咳嗽得蜷缩。 “好,我来办,你躺下歇会儿。”瑞王忙伸手把弟弟按回躺椅,扭头道:“容大人,你是翰林学士,有权起草诏令,快去写。” “是!”容佑棠心领神会,稍加思索,便提笔一挥而就,拟写了一份关于命令沅水增兵营救皇亲国戚的诏令,双手呈上。 瑞王兄弟俩审视几眼,迅速签名画押。瑞王递过两块令牌,嘱咐道:“过玺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沅水!” 容佑棠略躬身,郑重接过令牌,一阵风般刮去御书房,详细和值守的两名元老重臣解释清楚后,怀揣手令,刚要请曹立群派禁军传旨时,却被紧急召回乾明宫。 “什么?!” “九殿下?您是说小殿下?”容佑棠瞠目结舌,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正是小九!”五皇子头疼扶额,直喘粗气。 瑞王刚接到消息,脸色苍白,险些心疾发作,怒问庆王府侍卫:“你们九殿下少年心性,血热冲动,为何不阻拦?任由他跑去南山,简直胡闹!” “您息怒。九殿下午后回府,办完宫里交代的差事后,回房小憩,醒来进书房处理若干急务,傍晚洗漱换衣,自称进宫用膳,岂料他一个招呼不打,悄悄留书带亲信出城了!说是帮忙救兄长。”侍卫语速飞快,后背汗涔涔。 “胡闹,太胡闹了!”五皇子彻底黑脸。 容佑棠结结实实愣了会儿,缓缓回神,强压下所有情绪,冷静劝慰:“二位殿下息怒,九殿下必定一心想为您们分忧,加之焦急搜救迟迟无果,生怕被阻拦,所以才不告而别。” 南山,南山…… 骤然又陷进去一个弟弟,瑞王焦头烂额,呼吸急促,咬紧牙关。全程抱着手臂守在里间的宋慎顾不上许多,急忙现身,掏出怀里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低声安抚:“平缓呼吸,你不能着急。放心,九殿下身手不错,又有亲信保护,如今南山围着几万兵马,谁敢怠慢皇子?” 瑞王咽下药丸,一时间说不出话。 “难道你们就没去追?!”五皇子七窍生烟。 “守城官兵拦不住,上庆王府报信,可已经晚了,管家即刻带人出城追赶,吩咐卑职进宫讨示下。”侍卫羞惭垂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