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多,之前每次洗头发都要吹半天,上次做新发型时不仅剪短,还打薄了不少,头发比以前好吹多了。 陈池景离开时,她头发已经吹得七七八八,她照着镜子弄了下发型,对镜微笑。 伊瑶走出卫生间,此时大家已在餐厅上坐好。 长桌,一边可容纳六人,今日来的宾客刚好都可以坐下。 陈池景旁边空着一个座位,显然是留给她的,她走过去。 大家原本正在谈些新闻时事,看到伊瑶走出来,话题再次转移到两人身上。 “池景,我记得你结婚有几年了,那会都没请我们参加婚礼吧,有没有考虑补办一个。” “就是就是,要不是今天看到你带老婆过来,我还以为你之前只是为了怕人跟你介绍女朋友,找个借口拒绝呢。” “难怪平时都不和异性搭话,再漂亮的小姑娘勾搭也都不瞧人家一眼,也对,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老婆,别的姑娘哪里看得上眼。” 陈池景这群朋友还挺上道,这些话听在伊瑶耳里极是舒坦,面上笑容愈发明艳。 她走到陈池景身边,拉开椅子落座。 她座位面前放着一个碗,里面是红色的液体,上面飘着两块生姜。 目测,生姜红糖水。 庄夫人说道,“生姜水特地给你和丝丝煮的,已经放了会,温热的不烫。” 伊瑶:“谢谢。” 目前来看,陈池景这些朋友,她觉得都还不错。 除了杨丝丝。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快结束时,整个屋子的灯光都暗了下来,接着有人端着点着蜡烛的蛋糕过来。 窗外的细风窜进来,烛光摇曳。 庄经纶携着夫人起身,“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和月红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回首过往,很多话想说,但说再多,也不足以表达我今天的心情。这杯酒,敬大家。” 眼前画面,伊瑶动容,像是触到心里某根弦。 但很快,这根弦断了。 梦,偶尔做一下还可,再做下去可就是不识好歹执迷不悟。 过去喜欢一个人那种卑微,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甚至不断自我怀疑的日子,她再也不愿去回想。 …… 宴会结束时将近十点,黑幕般的夜空,繁星点点。 庄经纶夫妇出来送客。 伊瑶手里提着落水的晚礼服,站在陈池景身边和主人客气告别。 “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还那么麻烦你们,挺不好意思的。” “你说的哪里的话,池景和我们多年的故交,还是池景带你出来的少了才让你这么生疏,我可得好好说说他。” 站在伊瑶身边的陈池景则像个布景板,不言一发。 转身那刻,伊瑶感觉身上传来一道目光,这种目光,不知怎么的让她略感不适,她下意识转身看去。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和友人站在一起的杨丝丝,正遥遥望着她。 那失了妆容被衣服衬托的老气许多的脸,因光线原因,表情看得不是太真切。 她朝杨丝丝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 杨丝丝似先怔了怔,然后嘴角扯了一个极其僵硬的弧度,转身。 上车后,伊瑶想起刚才的一幕,托腮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人影。 “我有点好奇,你身边除了杨丝丝这么个老同学,还有没有别的暗恋者或是追求者。” 陈池景像是有点累的样子,没睁眼。 “没在意。” 伊瑶见他神情冷淡,瞬间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 罢了,下次要是再碰上,她干脆借此机会和他把婚给离掉。 不过在离婚前嘛,她还有事要做。 车身缓缓行驶,出别墅区后,车速加快。 “我想演一部电视剧的女二,这件事对你陈大少爷来说,应该小菜一碟。” 说完,伊瑶感觉面上传来一道目光,四目对视,毫无防备的,就这么深陷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像是有吸铁石一般。 原本说这句话很是理直气壮的伊瑶,瞬间竟感觉有丝心虚。 她心虚个什么。 结婚这四年来,她安分守己从未向他们陈家索求些什么,当了四年的保姆,她自认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半晌,陈池景淡淡开口,“我从来不管家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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