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用她最喜爱的百合香薰过。不远处的雕花木床之上,松软薄被铺得整齐,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一套精致的青瓷茶具,她有睡前有饮几口花茶的习惯。 窗口无暇的碧玉小瓶、帘子上的琥珀挂件......他给她的住处比起其他奢华宫殿相去甚远,可是里头的摆设,随手拿起一件来皆是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 一样样一件件皆是原先的模样,这个人......真的是 褪下身上的粗布衣裙,随手在柜子里挑了逃粉嫩的,穿到一半,就听见后头的响动。转身过去瞧,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的帘子那,正一声不响地看着她,脸上还是方才的赌气模样,却抿着唇真么都不说。 慕长安下意识地用还未披上的外衣遮住胸前的风景,立即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皇帝将她的动作都收入眼底,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娇小的背影,有种这么冲过去抱她的冲动,却也生生地忍了下来。 “换好之后,来御书房找朕!”用力扯下手边的帘子,遮住一室春光,尽管屋里头再无旁人。 宫人们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见皇帝生着气走了,忙行礼恭送,完了终于可以进屋了。 “皇后娘娘!”小婵依旧是那副不受拘束的模样,第一个跑到慕长安身边,跪下磕了个头。而后立即抱住了她,感受到了慕长安的体温才又哭着道,“是真的,娘娘没有死!” “皇后?”慕长安不解。 ...... 叫她们缠了好久,戌时,慕长安才进御书房,皇帝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换件衣裳这么久?要不要他亲自给她换? 他不想发火的,想着两个人能坐下来平静地聊一聊,为什么她同那些个宫人都能和颜悦色地,同他就不能好好的? “坐下。” 语气缓和了些。本想给她倒一杯龙井,发现茶壶里的茶水却已经凉透了,只能作罢。 慕长安脑子里很乱,她知道皇帝一时半刻忘不了她,却没想到在误以为她死后,居然追封她做了皇后。 皇后啊,古往今来多少女人算计谋划的位置。 两人吵的时候停不下来,各自收敛了脾气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好。 “去沏壶热茶来!”皇帝起身吩咐屋子外头的明泰。 外头早就备好了,明泰恭恭敬敬地送了进来,想给两个空茶杯续上,皇帝却道,“朕自己来,你下去吧。” 两杯茶倒上了,热气飘到脸上。偌大的书房内零零散散点了几盏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慕长安低眉顺眼的脸上,倒是显得有几分温婉之色。 皇帝心里头没脾气,一点脾气都没了,全压下去了,想着别又吵吵闹闹地惹得彼此不快。斟酌了一番,“这三年里,你都在苏州?未曾离开过?” 慕长安点点头,“我没去其他地方。”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他能找着她,后来一点一点绝望。开始两年她自身难保,被困者没法来找他。这一年,她是不敢来找他。 “朕还以为你不在了。”他道。“总得通个信,你哥哥你父母都当你死了,那段时日兵荒马乱的。” “嗯”她点着头。“是我不好。” “就算你真的要走,为何三年都不联络?慕长束也当你死了。”她这不声不响的模样,他心头的火又冒起来了。 “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元灼艰难地问出口。本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的情意,可自己始终不相信,她真如信上所说的,是因为怪他才离开的。 慕长安眼神淡淡地地看着皇帝身后那处墙上的画。 “我、半年前联络哥哥了。”她说。 “慕长束知道你还活着?”皇帝提高了声音,觉着受了莫大的欺骗,随之怒气也上来了。“就朕不知道?只朕一个蒙在鼓里?你躲着朕是吗?” 元灼双眸湿润,三十而立的年纪,不应该为了儿女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