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这位同样也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总裁,默默相互对视了几眼,闭上了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出去了。 直到房门拉上,靠在床头上的沈灼才轻轻笑了笑:“心情不好?吼她们做什么嘛。” 苏净丞没答话,走到沈灼病床边上帮他把床向上摇了摇,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后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直接开口道:“我把‘鼎丞’我手里的百分之六十股份给你了,明天律师应该会过来找你签字,你直接签了就行。” 沈灼似乎微微一愣,随即弯了弯嘴角笑道:“怎么突然这样?无功不受禄,再说了,我觉得现在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不错了。苏董,我很少贪心。” “不是那回事儿!”苏净丞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手,打断了沈灼的话,“给你你就收着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沈灼轻轻抬头看了苏净丞一眼,轻轻的笑了笑,伸出那只没有打吊针的右手在苏净丞脸上摸了摸,温和道:“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别恼。” 苏净丞本来一腔的火气憋在胸口没地方发,此刻被沈灼几句却了去了不少,像是拨云见雾一样的快速又干脆。 他觉得有点没面子,于是板着脸,有些不太高兴的对沈灼道:“你明明昨晚吃过饭了,还告诉我没吃过,特意骗我?” 沈灼楞了一下,有些无奈道:“不是吧,这个医生也能看出来?” “这世界上就你最傻了!”苏净丞被沈灼这句话弄得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起来了,他站起身子对沈灼道,“就一锅粥,还TM没啥味儿,吃过饭了你就别吃了不就行了!为了这个把自己弄进医院值得吗?!” 沈灼还是没什么力气,他伸手试着去拽了拽苏净丞的手,却没有触摸到。 他盖着医院略显厚重而笨拙的棉被,躺在被抬起来了一些的病床上,整个人显得清瘦而单薄。 听到苏净丞的话,沈灼沉默了许久,才兀自笑了笑。 他笑得很真实,笑里面没有一点点嘲讽,也没有怨恨和难过,似乎只是想笑一下,于是就笑了一下。 苏净丞还记得沈灼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记得沈灼说了什么,一记就记了这么多年。 当时的沈灼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低下了头,像是沉默了许久。 他的声音柔和而干净,苏净丞以往最喜欢沈灼在床/上时候的声音,现在却也觉得这样普通的聊天也似乎不错。 “小时候我父亲离开家,母亲很讨厌我,又不得不养活我。就丢给我几块钱买东西吃。” 沈灼这句话说的平淡而完整,连语速都和他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一句再家常不过的对话。 他将视线转向窗外,慢悠悠的道,“我妈不会给我做饭,她自己都不会做饭给自己吃。刚开始的时候她甚至不会什么工作,我就出去捡捡瓶子,省着用钱,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可是钱总是不够用。” “一周刚开始几天花的多了,后面就要饿着肚子。”沈灼笑了笑,“后来我就一周前几天饿着肚子,这样后面几天就能多吃点。” “但是后来有一天,我一周的钱都在周三被偷了,”沈灼停顿了片刻,像是仔细想了想,随即笑着轻声道,“那个星期就饿了一周……” “男孩子嘛,你知道的,很怕饿的。后来我就学乖了。”沈灼对苏净丞摇了摇头,温声道,“所有吃的东西我都不会留在以后吃了,更不会浪费掉。” “更何况,苏净丞,这是我第一次吃到除了餐厅和食堂之外,别人给我做的饭。”沈灼表情温柔,像是恋人间最甜蜜的情话,“所以你不用刻意补偿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