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挡住迎面来的晚风,从这个角度勉勉强强还能看到在碑前的岑今。 岑今将苏钦擦过的地方统统重新擦了一遍,却唯独留下了那束嫩黄色的小花。 他将胸前的十字架取了下来,放在了沈非的墓前。 这是沈灼第一次看到岑今将那只十字架从自己身上取下来。 然后,岑今在沈非的墓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沈灼觉得异常疲倦,这段时间他常有这个症状,全身哪儿哪儿都疼,却又说不清到底疼在哪里,可能与太累了有关。 他从烟盒里又摸了一支烟点上,带着烟火气儿的香烟刚凑近唇边,就先引起了一阵咳嗽。 他这段时间身子似乎一直不太好,从上次感冒引起咳嗽之后好像一直没有好利落,断断续续的时不时咳上几声。 就连走路跑步都是这样,走一段就觉得有些乏困,气上不来的那种感觉。 好一阵后沈灼才将气喘匀了,他叹了口气,将自己靠在那面灰白色的墙面上,一边抽一边看着岑今不知道在和沈非说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便有点感慨,虽然沈非这人不太靠谱,但到底还是有人记得他的。 墓园很安静,所以沈灼的手机响起来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英国本地号码。 沈灼接起来,是和他确认航班信息的航空公司,很贴心的用了中文和他对话,让来了几天满耳朵都是英文的沈灼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电话结束后,沈灼便给Aimee去了个电话,准备问问这段时间“一娱”的情况,顺便安排一下回国以后的行程。 因为许一的特殊情况,沈灼比原来的计划提前了两周就准备回国。 “一娱”除了从“鼎丞”挖来的老员工,沈灼还亲自面了不少新人进来,几乎每个部门都是自己亲自调研设立,相当于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打通Aimee电话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在接待上已经非常娴熟而富有经验:“您好,‘一娱’总裁助理办公室。” “我是沈灼。” 国外打进去的号不能直接显示,沈灼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带着笑意道,“情况还好吗?” “哇老板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被许一掏空了!”Aimee夸张的叫了一声,接着是站起身后一连串的高跟鞋声,大概是去找适合接电话的地方。 沈灼等到那边的声音安静下来,才轻声开口道:“我和许一分手了,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在我面前无所谓,别当着他的面。” “啊?……好。”Aimee反应的时间很短,几乎是立刻就避免了那个话题,转而道,“那老板你是要提前回国吗?大概什么时候到,公司一切都运转正常,你回来那天可以开个早会。” Aimee在短短的工作实践中已经越来越聪明,从沈总到沈董,从上司到东家,她将沈灼的身份规划在了一个特别的范围里——只肯叫他老板了。 墓碑前的岑今已经站起了身,像是要往这边走过来。 沈灼不太方便再说,便顿了顿,对Aimee道:“不用早会,就安排后天下午两点吧,大家讨论讨论发展方向。” “没问题,我知道了。”Aimee点点头,“还有要提前安排的吗?” “暂时没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