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飞快地爬起来,缩在一边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是谁?” 刚才一直喊人,她声音都有些哑了。 “我叫温遇。”他说。 “世子。”忽然有狱卒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 温遇微微侧头,“抬出去。” 立即有两个狱卒走进来,手脚麻利地将那男人抬出去了。 温遇又朝阿澜走近,在她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弦的时候,止住了脚步,然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弯腰披在了她身上,接着转身离开。 直到对方脚步声彻底消失,阿澜才放松下来,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好一会儿,拉了拉身上的外袍,隐约间似乎闻到了草木的清香。 她累极了,却不敢睡,只要睡不睡地阖着眼睛。 恍惚间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她猛然睁开眼睛,却一个人也没瞧见,又困惑地轻轻闭上了眼。 …… “殿下……”张关战战兢兢地跪着,脑门几乎要碰到地上,“啪嗒”一声,是脸上的汗砸到了地面的灰尘里,那声音十分微弱,却让他清晰地听见了,仿佛砸在他心上一样,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一抖。 洛长天坐在桌边,阖着双眼,面无表情,黑色的衣袍上是金线绣制的龙纹,浓重的威压扑面而来,摇曳的烛火照着那张俊美的脸,给人一种阴沉可怕的感觉,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只有站在洛长天身侧的温遇,可能是因为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的原因,依旧给人淡然自若的感觉。 监牢深处正在受刑的犯人的惨叫声,远远地传过来。 洛长天睁开了眼睛,“谁让你这么做的?” 张关汗如雨下,“殿、殿下!不关属下的事啊!是底下人不知轻重,竟然将太子妃……” 话没说完,洛长天“唰”地一下抽出了温遇腰间的长剑,一道寒光闪过,张关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了下来! 张关捂着耳朵,几乎要昏死过去。 “谁让你这么做的?”洛长天又问了一遍,这次让在场每个人都看见了,他脸上的阴沉不是错觉。 “是傅姑娘!是傅姑娘让属下这么做的!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张关哭喊道。 虽然傅清窈并没有亲自授意,是他自己先起的心思,但是这时候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推脱罪责保住小命。 更何况他送了信去邀功,傅清窈要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就算了,却让人送了几锭金子的赏赐过来!这不是肯定他的行为是什么?! 要不是傅清窈的态度,他后来肯定想着想着就后悔了!肯定没胆子这样冒险!肯定会把太子妃转移牢房!就必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张关现在已经后悔到了极点。 要让他知道太子殿下会这样在意太子妃,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啊! 张关供出了傅清窈,洛长天身边的一些人脸色就有些微妙,副将武同和傅清窈关系很不错,上次奉洛长天命令回来给傅清窈送礼物的就是他,他道:“殿下,傅姑娘刚醒没多久,身体还虚弱,怎么可能参与这种事,而且傅姑娘心地善良心胸宽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这人必定是在诬陷傅姑娘!” 洛长天没说话,只一抬手,一剑了结了张关的性命。 武同摸不准洛长天的意思,还想帮傅清窈说两句好话,冷不防对上洛长天黑沉沉的眼睛,登时不敢再出声。 …… 阿澜又觉得有人在看她,这次睁开眼睛发现不是错觉,一张放大的俊脸猛然就闯入了她的眼帘! 洛长天?! 他为什么蹲在她面前,离她这样近?!他想干什么?! 阿澜压下到了嘴边的惊呼,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戒备地看着他。 这一动作让她的脸色微微白了白,之前反抗那人的时候摔了两跤,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