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春溪和秋湖一直在屋里照顾我,夏江和冬海在外边当值,有收到什么信吗?” 两个侍女自然是摇头,“回殿下、姑娘,奴婢并没有收到什么信,会不会是那指认的人弄错了?” 傅清窈转向洛长天就要说话,却听洛长天道:“来人!” 她这才心惊地发现,洛长天的脸色并不好看。 有侍卫应声进来,洛长天示意了下跪在地上的夏江和冬海,道:“拉下去,杖毙。” “殿下饶命!” “师兄?!” 夏江冬海蓦地惨白了脸,傅清窈也不可置信地看向洛长天。 这四个贴身侍女是跟了她很多年的,洛长天怎么能一句话就给杖毙?! “清窈,”洛长天看向傅清窈,“我的人不可能错,信肯定是送过来了,既然你没收到,那肯定就是你的侍女接了,并且自作主张企图谋害太子妃,两个人一个都不愿意承认,那很可能是两人合谋,这罪名让她们死几次都不为过!” 傅清窈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嗫嚅道:“可是、可是师兄,她们伺候了我那么多年,我和她们感情非比寻常,师兄可否……” “你要为她们求情?除非拿出证据为她们证明她们是清白的,难道你知道是谁接了信?” 傅清窈顿时没了声,两个侍女满是希冀地看着她,她却闭了闭眼,扭过了头去,“犯下这样的错,我也就不了你们了。” 两个侍女瞪大了眼,“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们是冤枉的!” 春溪和秋湖相互对视一眼,低头掩藏好眼底的不可置信,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她们都知道,夏江和冬海都是无辜的,因为送信的人并没有明目张胆地送信,信件是藏在其他东西里的,夏江和冬海根本不知道,她和秋湖是在屋里伺候,才有机会看见傅清窈将信从盘子底下找出来。 但是那信里写了什么,她们谁都不知道,傅清窈只让她们准备了几锭金子给送信的人带回去。 她们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事竟然和谋害太子妃扯上了关系! 就如傅清窈说的,伺候了她那么多年,感情非比寻常,可是傅清窈怎么就忍心让夏江和冬海背锅去死?!如果她说实话,照她在太子殿下心里的地位,殿下难道会拿她怎么样吗?! 春溪和秋湖在那一瞬间,感到无比心寒,同时觉得她们照顾了多年的小姐真是陌生。 夏江和冬海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就在院子里行刑,洛长天坐在那里,让傅清窈跟着旁观,等到那两人都没了声息,行刑的侍卫禀报说已经死了,洛长天才起身离开。 洛长天走了许久,傅清窈才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刚一起身就摇晃了下,差点摔倒,是春溪眼疾手快地扶住。 “就为了那个女人,他怎么可以……!”傅清窈狠狠地握着拳。 见她情况有些不好,怕又病发,到底是还要伺候下去的主子,秋湖沉默了一会儿,道:“殿下心里还是有小姐的,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殿下?他肯定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只发作了两个下人,并没有斥责小姐一句。” 春溪也道:“是啊,现在谁都知道谋害太子妃这事和小姐没关系,是夏江和冬海胆大包天,殿下杖毙了她们,这事也就过了。” 正伤心的傅清窈一听这话,怔了一瞬,而后慢慢的,那些伤心愤怒全都消散了,还有些许的开心。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师兄果然还是护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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