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拧着秀眉努力的想,可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想得头痛欲裂,咬牙抱着头呻*吟起来。 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赵菁吓得浑身发抖,她盖上被子,把自己闷在被窝中,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赵菁抓着锦被的手收得更紧了,她压抑着哭声,咬着唇瓣默默落泪。 寿婶把熬好的银耳羹放在茶几上,转身看时,原本床上平躺的人忽然缩成了一团,虽然隔着一层被子,她也能瞧见里头不停打颤的赵菁。寿婶一阵心疼,也不急着上前去拉赵菁的被子,经历过昨夜一番修罗场,赵菁只怕是已经被吓坏了。 “菁姑娘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吃一口东西吧,老奴一早熬的银耳羹,可惜别院没有燕窝,老奴只放了几颗红枣在里头,红枣是养神的,姑娘喝过了,再好好睡一觉。” 寿婶端着银耳羹上前,隔着被子对赵菁说话,可怜的姑娘被吓成这副样子,大概以为自己还没逃出来吧。 赵菁握着被子的手松了一下,她在被窝上开了一个小口,看见外头的光亮和一张慈祥的老人家的脸。这人她以前在武安侯府见过,好像是给侯府看屋子的一个奴才。 赵菁放下了防备,任由被子从身上滑下去,寿婶放下了银耳羹,拿着屏风上的棉袄给赵菁披上了道:“昨儿侯爷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的中衣都潮了,所以我拿了我新做的衣服给你换上了,你的衣服在外头晾着呢,等干了就给你拿进来。” 赵菁容色蔫蔫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软绵绵的,身上没力气,便由着寿婶为自己垫好了靠枕,悠悠道:“是侯爷救了我吗?” “这个老奴也不清楚,不过是侯爷把姑娘送过来的。”寿婶端起银耳羹喂赵菁,赵菁就着喝了几口,她身体还没复原,眼皮直打架,寿婶也没勉强她,看着她用了一些,便起身出门去了。 赵菁倒在了床上又是一阵昏睡,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了西头。这时候赵菁的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她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有几分后怕,可后怕之后,她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无论如何,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她昨日彻夜不归,兄嫂一定都担心坏了,她必须起床梳洗一下,早点回家去才行。 床头柜上放着洗干净的中衣,赵菁手指有些颤抖的解开身上的衣服,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身上没力气之外,并没有被冒犯过的痕迹。 房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梳子,赵菁坐在床沿上用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外面的门咯吱一声开了,她看见方才给她喂东西的婆子端了一盆水进来。 “姑娘洗洗吧,这是我们侯爷的房间,也没个镜子,姑娘坐着,老奴替您梳头。” 赵菁听了这话心下有些羞涩,她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扶的走到洗漱架前,低头时候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唇瓣,有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寿婶扶着她坐下,她便坐了下来,脑子里开始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要是摄政王真的强要了自己做妾,她哪里有办法反抗,她如今都已经出宫了,难道为了这些事情,要给逼死了不成? 赵菁想到这里便止不住的落下泪来,她自己是不怕什么的,横竖不过一条命,可兄嫂怎办呢,她得罪了这样的人,将来兄嫂能有好日子过吗? 寿婶瞧着她的样子心疼,一个多月前她在侯府见过赵菁,那时候的赵菁灵巧干练、骨子里透着一股子贤惠能干,哪里像如今这幅样子,这才多久不见,好端端的姑娘被折磨成了这样。 “姑娘,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姑娘这不还好好的吗?回家好好歇着,把这件事忘了就好,侯爷都交代过了,老婆子我也不会出去乱说闲话的,姑娘尽管放心。” 赵菁哭了好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她把眼泪擦干了。她在宫里十来年的风浪都经历过了,可不能被这样一件“小事”给打败了。寿婶给她梳好了头,她站起来,对着水盆里的水照了一眼,样子有些憔悴,但回去解释一番,兄嫂应该也不会太怀疑了。 “大娘您放心,我不会想不通的,这一口气还在身上,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寿婶笑着上下打量赵菁,这么好的姑娘,那些起了歹心的人,真是要遭天打雷劈! “姑娘要不要再吃些东西垫一垫,我们家老头子的车就在外头,姑娘吃些东西走也是一样的。” 赵菁现在吃不下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口渴,问寿婶要了一杯热茶,她捧在掌心里暖着,低头一口一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