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阮去辜宁的这半个月里,北佳谈了段极其短小的恋爱。 对方也是c大的学生,本科生,大三。 据说那小男孩在校庆上对拉大提琴的北佳一见钟情,去后台要了联系方式,一来二去两人水到渠成。 但三天前又火速分手。 北佳给出的理由是:他妈的比我以前养的柯基都黏人,我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要和他汇报,他是不是缺爱啊。 陆云纠正她:你是一天两餐。 宋阮反问:你一直觉得没有人关心你,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你还嫌烦? 最后大家集体得出结论:作! 北佳揉了揉头发,一脸月经失调的样子,发誓自己再也不谈姐弟恋。 宋阮和陆云陪她逛了一天街,六点多回到公寓的时候,感觉脚踝都有些肿了。 沉觉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她也不想开火,点了汉堡王,换了衣服准备挑场球赛来看。 刚拿起遥控器,她就听到门口有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独居久了,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 背脊一下绷紧后,她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他家。 这样一来,不安感就荡然无存了。 一天没见,她觉得自己有些想他。 而且周围的人似乎感情之路都不怎么顺,连带着她也多愁善感起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深海里脱离群体的孤鱼,急需珊瑚和岩石栖息。 沉觉就是她的珊瑚和岩石,她的栖息地。 她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跳下沙发,蹬蹬蹬跑去玄关。 门从外面打开,她几乎在那瞬间失声。 她不是没有想过和他家人碰面的时刻,但人算不如天算,老天总是喜欢制造意外。 “老彭,进来喝口水吧……” 靳女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对于她突然造访儿子在另一座城市的独居公寓,一开门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穿睡裙、光着脚丫子的妙龄女子这件事,靳女士是有些不满的。 可她不满的点在于,她的臭儿子向来不接受家里人给他物色的女孩,却在自己的老窝藏了一个。 为什么要藏啊?她有这么不善解人意吗? 靳女士对儿子不信任自己的行为十分愤怒且失望。 所以下一个念头就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不往家里领,甚至提都不提,难不成是他也学那些公子哥玩什么包养,又或者是这个姑娘不是那么清白,他才怕家里人知道她的存在。 靳女士的大脑飞速运转,想了想两种情况,她都不是很能接受。 她已经决定回去就和老沉同志理论一番,让他反思一下作为曾经的军区干部,自己儿子的作风问题都没解决好,他哪来的老脸接受满屋子的功勋章。 就在她盘算期间,那个姑娘弯唇笑了笑,规规矩矩叫了声“阿姨好”。 ! 声音不是特别细软,但清清透透的,听着让人特别舒服。 靳女士脑海中七七八八的杂念瞬间就灰飞烟灭。 宋阮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立马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我来帮您吧。” 说着,还不忘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 沉家的司机老彭见屋里许久没有动静,探个脑袋进来,看到宋阮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 靳女士望着地上摆放整齐的两双拖鞋,不由得直接点了点头。 视线往上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