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安敏玉那日是要害薛绾的,当下也摸不清安敏玉到底有没有背着她行厌术害人了。 “安婕妤莫不是心虚,不敢让人搜查吧?”修竹开口。 安婕妤闻言急声: “敏玉是本宫嫡妹,本不是这后宫之人,现下初封县主,贵妃娘娘又何故惊扰了她。” “一个小小的县主派头就如此大了吗?本宫想查谁,就需得查谁!”薛贵妃起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安婕妤的下巴。 “安琅玉,今日若是没查到,本宫就不同你计较。若是查到了什么…”薛贵妃顿声,玉手拍了拍安婕妤娇美的小脸,“你就想点法子保住你的小命吧。” —————————— 昭乾殿内。 魏帝坐于上座,左下侧正站着宋彧。方才魏帝正与宋彧议事,便收到薛贵妃的通传。 薛绾进殿时,瞥了一眼一旁的宋彧,男子清隽,乌眉墨发。 堂下跪了安敏玉和安婕妤。薛绾和薛绯坐在薛贵妃身旁。 修竹端着托盘站在殿中央,托盘里是一只沾着血的人偶,人偶的头部还扎着数根银针。 “启禀皇上,此物正是臣妾在安平县主屋内搜到的。”薛贵妃起身向魏帝行了一礼。 “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冤枉!”安敏玉瑟瑟发抖,美目里也是泪水涟涟。 “物证在此,你还狡辩什么!”薛绯起身疾声呵道。 薛绾垂目冷笑。 安敏玉啊,安敏玉,今日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皇上,臣女与薛四姑娘无冤无仇,何故去冒险害她!”安敏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哭诉道。 “那此物为何会在你屋内?”魏帝见美人哭得可怜,心中便有些于心不忍。想来他在归宁宴上还是有意将安敏玉纳入后宫的…… “臣女也不知……还请皇上明察啊!”安敏玉哭得梨花带雨,殿下众人无一不叹起楚楚动人,美貌尤甚。 当然,除了薛绾等人。 “皇上,臣女有言。”薛绾起身朝魏帝行了一礼。 宋彧闻言抬眸,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准言。”魏帝朗声。 “臣女方才查其人偶,见其人偶上缝制的八字恰是臣女所有。且家父曾言,臣女生来五行犯水,而那咒就是水咒。”薛绾说罢便看向了李太医。 李太医出列,朝魏帝作了一揖。 “皇上,微臣早些年间对此术有所涉及,也略懂一二。这咒若是所涉五行,人偶便有其二,其一放在施咒之人身旁,日行银针扎之,其二放在被咒之人无行所犯之行中。”说到此处,李太医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如若被咒之人五行犯火,便将人偶以火熏烤,如若犯水,便将人偶放置水中浸泡。” “怪不得绾儿夜里梦到有人被推进了鸢尾湖,想来那其二的人偶定是在鸢尾湖。”薛贵妃开口,“皇上,本宫这就带人去鸢尾湖搜查!” 安敏玉闻言面色煞白,想到事情快要败露,连忙拽了拽了安婕妤的衣袖。 安婕妤咬牙,开口道: “皇上,这属实荒唐,仅凭这一个人偶便认定是家妹所为,未免太草率了些。” “况且鸢尾湖是宫中灵湖,随意搜查便是坏了后宫风水,若惹恼了先祖,想来这宫里便是不得安生了。” 魏帝闻言,面色稍有犹豫。众人听罢,也不敢再劝,毕竟谁都不愿担上了触怒先祖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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