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邹觉,邹米是我妹妹。”男人冷然瞪着付生玉。 这名字付生玉今晚真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我不是凶手,你找我有什么用啊?” 听了付生玉的话,邹觉忽然举起一张纸,上面写着付生玉的联系方式:“如果不是你,我妹妹怎么会在死前把这张纸传给我?” “……”付生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家伙,敢情警方没找到的纸条被邹米送到这了! 邹觉眼里都是血丝,他冷笑一声:“呵,没话说了吧?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凭什么杀我妹妹?” 赶来云城后,他甚至没来得及去见他妹妹的尸骨一面,他必须给妹妹报仇! 付生玉抹了把脸,收起长尺:“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把这张纸传给你,是因为我当时说,她有事可以联系我,找我帮忙。” “帮什么忙?杀了她吗?”邹觉低声怒吼。 “你冷静点行不行啊?人已经死了,你杀错人难道就有很有意义吗?”付生玉火气也上来了,她倒了八辈子霉今天被冤枉了一晚上。 在警察局各种盘问就够让人不舒服的了,回来想休息一会儿还遇见个不理智的。 付生玉深吸一口气,现在对方已经很不冷静了,她不想刺激任何失去了亲人的人,这种骤然失去亲人的悲痛和茫然,她太了解了。 看邹觉似乎也冷静了一点,付生玉先去把店门关了,省得传出去不好听的话。 随后付生玉打开小太阳,一边点火炉一边说:“我今晚已经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洗清嫌疑回来,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妹夫怎么死的吗?” 听了这句话,邹觉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走近一些:“怎么死的?” “黄微是胸骨断裂扎进了心脏里,你妹妹邹米是被人用镰刀割了脖子,警察来我这查过了,我没有镰刀,也没有杀你妹妹妹夫的动机。”付生玉说话间点燃了火炉,开始煮凉透了的茶水。 邹觉将纸条举到付生玉眼前:“那她既然有你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还要把纸条传给我,而不是直接找你?” 听罢,付生玉也觉得很奇怪,抬头仔细看了下这张皱巴巴的宣纸,迟疑着说:“或许,不是让你找我,是来锦衣裁缝铺,找我奶奶。” 付生玉扫了一眼邹觉还捏在手里尺寸不小的毛笔,端详着上面的花纹:“邹先生,你们家如果是做这个行当的,那邹米小姐让你来找我奶奶,大概是希望你们合作。” 延续了几千年的民族,各种能力几乎玩出花来。 比如说,身上的衣服,还有,可以用任何载体绘制的画。 “古有秘画师,画皮画鬼画人心,我说得对不对?”付生玉取了新的杯子,给邹觉倒了杯茶。 邹觉愣了愣,收回举着的手:“你奶奶是谁?” “吴福春,”付生玉拉了椅子给他坐,“所以说,凡事得查清楚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回,邹觉真正收起了毛笔,在付生玉对面坐下:“我不是信你,我信你奶奶吴女士,她的孙女,不会很差劲的。” 付生玉轻轻笑起来,感觉自己还沾了奶奶的光:“行,既然这样,不说清楚你心里也着急,我说一下我知道的……” 接着付生玉就将自己那天做了什么、还有在警察局里听到的东西都给邹觉说了一遍。 说完后付生玉喝了口茶润喉:“我知道的情况就是这样,警方那边应该差不多要通知你了,你去看一下,你妹妹妹夫的尸体到底什么情况,很多时候,警方看不出来的东西,你们自己家的人,或许能看出什么来。” “你是说……”邹觉皱起眉头。 “你妹妹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你们有这样的传承,画东西,不是最简单了吗?” 当晚邹觉在锦衣裁缝铺暂住下来,反正两进的院子,还带着二三层的小楼,房间多得是。 第二天一早,邹觉果然收到了警方的通知,希望他过去认领一下邹米的尸体,而黄微的家人还要两天才能到。 邹觉是自己去的警察局,他不太适合跟付生玉一块过去。 付生玉一个人在家,思考着邹觉说的情况。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