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这个觉悟,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恩怨了,对了,你刚才看那两具尸体什么感觉?”付生玉拉了椅子在邹觉前面坐下问。 邹觉摆出说八卦的姿势:“我回来路上就想跟你说了,那个小儿子,是真的!” 付生玉其实能理解他的意思,奈何这说法实在是……令人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看着付生玉的眼神,邹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问题,于是换了个修辞:“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少年身上没有前一天我看到的那种披着画皮的感觉。”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如果真的被挂在树上,我们在山上看到的那一个,又是谁引我们过去的呢?”付生玉想不明白。 对此,邹觉默默摇头,他不是很擅长推理,来了一柳村后,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付生玉做决定跟思考,他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作为邹米的家人跟警方打交道,现在多了样——看画皮。 付生玉想起来他们早上还见过老李叔,便问:“对了邹觉,你上午见到老李叔一家,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邹觉回忆了一下:“没有,老李叔看起来就是晚上被挂树上的那个,手上的绷带也是咱们早上看过的那个样式,没有变,我们就走了大半天,怎么就被挂起来了呢?” 而且这么大的动静,没道理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现在就要看警方那边怎么弄,或许会由新的线索。 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付生玉拿出手机来一条条整理线索,翻到女孩儿姐姐报的名字那一条,付生玉停下继续翻的动作。 察觉到付生玉的异样,邹觉凑过来看,说:“这不是那个小姐姐念的名字吗?村长、老六……老李叔……” 一串名字念出来,在中间的位置,是今天死去的老李叔。 两人缓缓抬眼,互相看着对方,彼此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不、不……米米不会做这种事的……”邹觉刚开口就犹豫起来,他不确定被逼到那个程度的邹米,是否会选择一些不那么恰当的手段来报复。 因为她知道自己走不了,因为她不想独活,因为她想作为一个人死去……有太多理由。 有黄微在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一定会被侵犯,卯足了劲儿想逃出来,甚至靠着两条腿跑到了隔壁有信号的镇子报了警。 最后黄微死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想而知,死了,比活着有尊严。 在那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遏制不住自己想要报复的念头。 邹觉□□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万一他们的猜测没有错…… 两人都沉默着,死死盯着手机上那串名字,手机暗下去又忍不住点亮,其实看着这串名字也没什么用,可他们就是想看着,仿佛只要看着,就能逃避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传来敲门声,两人猛地一激灵,分别按住自己的包跟箱子,直到听见了老板娘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喂喂,小姑娘,你隔壁那个小伙子在不在你这里啊?警察有事找他,我敲门他不开啊!” 付生玉跟自己对视一眼,都背起自己的东西,一块去门口。 “人在我这,怎么了?” 老板娘疑惑地看着他们,随后嗤笑一声:“我们这没套子的,小心搞出人命,警察找你们呢,赶紧下去。” 说完,老板娘就摇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邹觉大声怼她:“你别乱说话,我们在说邹米今晚会不会来见我们呢!最好来,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木楼隔音差,他们说话又大声,跟吵架一样,楼下的武方和走到楼梯口,疑惑地抬头看着在栏杆两边互瞪的人。 “你们怎么了?”武方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娘打断。 老板娘指着邹觉鼻子骂道:“你个神经病,到底要我们说几遍?你妹妹是自杀、自杀、自杀!跟我们没关系!她自己心虚了自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