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有一批账号应该都属于一个人,而且对方在有意识地修改了自己的掩码。 掩码可以逆推二进制数字确定具体位置,修改了掩码就等于修改了自己的ip地址,这种情况下确实很难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不然有主机号也可以从主机号查主机踪迹,说不定比找人更容易。 现在ip地址已经是被修改过的,屠亦将所有感觉上类似的ip地址分出来,再打算写新代码去查这些ip地址还用在什么地方过。 多处痕迹总结起来会比针对一个痕迹慢慢死找要快捷得多。 屠亦将自己的想法跟武方和说了,专业名词一堆,除了技术员,剩下的付生玉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店里一下子只有屠亦跟技术员交流的声音,他们说得有来有往,仿佛是多年未见的知己。 付生玉没听到一半已经晕乎了,明明每个音出现她脑袋里都觉得自己可能认识这个字,连起来就像在听天数。 邹觉痛苦地说:“感觉像回到了高考前上数学课的时候……” 哪怕是理科生的武方和,还有这几年在公安局帮忙的经验,他听到一半也不行了,只会跟着点头,小声说:“其实我也听不懂了……” 留屠亦跟技术员在接待厅交流,付生玉跟邹觉躲去了制作间,武方和没坚持多久,也拉了椅子在邹觉旁边坐下,看付生玉踩缝纫机。 吱呀吱呀的声音总算遮住一些接待厅里的天书交流,武方和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跟邹觉抱怨报案男人的事。 “今天打电话来报案那个男人,感觉就把我们当属下似的,呼来喝去的,开口就是让我们去把曝光的人找到。”武方和揉着额角,努力压着火气。 邹觉给武方和倒饮料:“那样的人,听说一下就知道多烂了。” 不烂也不能患病以及想到用无辜的护士来掩盖自己患病的事实,现在事情被曝光出来了,竟然也不是给人家小护士道歉,而是要告曝光的人,这脸皮就不是一般的厚。 武方和头疼地说:“不止这个,他说话还特别难听,说什么他反正已经这样了,如果我们不能为他提供帮助,他就到处走,让我们都长满那些恶心的瘤子,真的是……” 老天都看不过眼让他得病,结果人没反省,还嚣张了起来。 听见这话的付生玉动作一顿:“这么离谱?他不是怕丢人吗?怎么现在这么勇啊?” “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可丢人的了,”武方和摊手,“他这样的人无论什么境地都会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别人,被曝光事实后反而让他无所顾忌,况且,普通人都会害怕被染病,现在躲着他走都来不及。” 传染病是会被人们歧视,可反过来,有的人在染病之后便有恃无恐——我染病了,你不怕死就跟我作对,到时候咱们一块死。 这么一听,让付生玉觉得,有些人吧,他得病其实是活该,而且,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救,祸害遗千年这种事,就不应该存在。 接着武方和跟邹觉聊起了这次的案子,现场大家都是一块去检查过的,细节都知道,现在能说的就是网络上那些来回滚的言论。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付生玉做好了护士服,接着带衣服去了二楼挑选体型合适的人台撑一撑。 定制衣服哪怕放量做得大一些,还是要试穿过才知道是否合适,然而这是给玩偶穿的衣服,只能用人台代替一下。 付生玉给人台套上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算客户那边用的是个铁人偶,也能穿进去。 二楼有打包用的包装袋,付生玉装好后准备去录入订单,走到楼梯口看着包装袋想了下,决定把这一单写到寿衣账本上。 如果他们的猜测没错,衣服会穿到裴护士的灵魂上,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若不是,那就是命吧。 包装袋放到了一楼的送货车车里,现在锦衣裁缝铺一天送一次货到快递站,错过时间就会把衣服打包好放在车车里,时间到就可以推出们,不用拎得辛苦。 放好衣服,付生玉悄无声息取了自己的箱子走到柜台后开始记录单子,把这一单写在了寿衣的账本上。 上一单付生玉不知道什么情况,把单子都记录在了普通账本上,后来学弟死亡,不知道锦衣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