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嬷嬷赶紧要起来去看他手和脖子上的伤,狼奴乖巧摇头:“一点都不痛,都包扎好了。” 年嬷嬷确认他无大碍后,又细问姚令所谓的病是怎么回事。 楚言枝了解狼奴,让他说,那他肯定会添油加醋,主动解释道:“没有的事,表哥很好,嬷嬷不用担心。” 确认姚令不是真的有问题后,年嬷嬷和红裳都松了口气。狼奴看了眼楚言枝,不甚高兴地垂了头,默默理着木奴的衣服。 红裳又打量着楚言枝,楚言枝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瞥向狼奴,靠里坐了坐想离他远些,别被红裳看出什么端倪。 红裳却笑道:“殿下鬓间这朵粉山茶倒簪得很好,衬得人比花娇。是姚公子簪的吗?” 她的语气里多了调侃的意味,连年嬷嬷都不禁笑了:“看来小殿下和令哥儿是真的聊得很好喽!” 楚言枝没有反驳,抬手取下了花,坐在旁边的狼奴目光更深了,眼神中还添了几分委屈与幽怨。 粉山茶花瓣柔嫩,不妖不艳,清而不俗,楚言枝捧在手心看了会儿,心脏再次“咚咚咚”撞起来。 她该把这朵花丢掉的,她有点怕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脱离她的掌控。 “嬷嬷瞧,殿下被咱们说得不好意思了!”红裳笑了,拈起她手心的花,“别脸红嘛,奴婢帮您簪回去,回头给娘娘瞧瞧。” “娘娘这回可该安心了!”年嬷嬷欣慰道。 楚言枝任红裳帮自己簪好了花,狼奴则伸手在袖笼底下牵住了她。楚言枝转眸看去,他歪头对她笑,像在看她,又好像在看花,方才眼睛里那点委屈和幽怨变成了欣喜与自得。 楚言枝嗔他一眼,这下误会不小了。其实她不太想让娘亲和红裳她们觉得自己和姚令关系很好,因为这不是事实,事实是,是……算了,这并不重要,反正她总归要嫁给姚令的,关系一般也得变成关系很好。 回到宫里,姚窕看到楚言枝鬓间的粉山茶,听红裳说是姚令给她簪的,果然也笑着调侃了她几句,还想详细问问她和姚令都聊了些什么。 楚言枝不想多谈,装困避过去了,姚窕却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说,点点她的鼻子走了。 临睡前,楚言枝躺在帐内捻着花茎转着玩,手一松花落到脸上,温温软软,带着浅淡的香气,莫名使她想到狼奴微潮的唇贴来时的感受。 她唇角抿了笑,把花丢到了枕头边上。想到自己睡觉不太老实,可能会把花压着,楚言枝支起身撩帘子要给放到床头案几上去。 才摸黑放下花,手被一只熟悉的掌攀住了,楚言枝转脸看去,狼奴微潮的唇落到了她的眼睑、鼻尖、脸颊与唇上,他另只手扣了她的肩膀,将她往榻上压去,闭着眼睛享受般地吻她。 楚言枝已习惯了他没任何预兆的到来,承着他的吻,给予他回应,他吻得愈发认真,极舒服时还要把两膝压到床沿上。 终于分开时,楚言枝懒懒仰躺着张唇微微喘息,抬起水亮的眸与拨弄她发丝的少年对视。 她知道他又放肆地攀上了床来,今天却忽然不想斥责他滚下去。她就这样和他一直对视,也不说话,直到这没皮没脸的少年竟也被她看害羞了,非要往她眼睫上亲过来。 楚言枝没拒绝,仍这样看他,狼奴亲了几回,低了声息:“殿下别这样看奴,奴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殿下知道的……” 楚言枝看着他笑了,平时总透着几分疏远的眸微垂着往他腰看了眼,再与他对视道:“大不了穿好小衣服,我帮一帮你。” 她一大胆起来,狼奴反而没那般放肆了,只用她的话来反驳她:“殿下,你说谁不知羞耻?” 楚言枝任他的手在自己腰腹慢慢往上游抚,映着清浅月光的眸含着一点笑意:“你的意思是我吗?” 狼奴不应声,吻落到了她的锁骨窝上。 楚言枝碰到他颈间的那块白纱布,庆幸自己当时带他去找了医馆,否则那牙印被谁看到都不好解释。被红裳她们看见,更了不得。 联想到老先生和那群闲人调笑的话,楚言枝的指按在了狼奴的肩膀上,犹豫几次,到底没有推开。 他们误以为她和狼奴是夫妻,狼奴还买那个东西,所以更叫他们误会了。她和狼奴之间做的事,是只有正经夫妻才会做的。 她确实不知羞耻,她正在不知羞耻,以后还会更加不知羞耻。 她近来对狼奴的欲望好像更强烈了些。 楚言枝感觉到那一片濡湿的含弄,足弓不禁绷紧了。 狼奴察觉到后又来吻住她的唇,将她微哽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楚言枝挺了挺脊骨,于滴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