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可起身了吗?”红裳轻叩两下门朝里问。 楚言枝揪揪狼奴颈间的红绳,神情更可怜了,巴巴地望着他。 狼奴揉抚着她的圆肩,照旧吻她的唇,将她眼尾的泪痕也吻去:“枝枝好乖啊。” 又是这句话。他一得逞就要这么说,偏偏楚言枝拿他没半点办法。 楚言枝仰面尽力回应着他的吻,等他终于满足些了,轻声问:“乖了,小狼夫君可以听枝枝话了吗?” “殿下,姚公子和姚小姐来了,正在门外等着呢,说想见见您。您醒了吗?”红裳加大了音量问。 门口的两个宫婢已经在商量要不要直接推门进去服侍了,红裳还犹豫着。 “小狼夫君……”楚言枝又唤他,抽泣起来了,紧张又窘迫。 她越发这样顺从,狼奴骨子里的野性与征服欲又开始作祟了,他咬咬她的唇,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吻,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她紧抱到怀里,移膝下榻,朝门走去。 室内风动,楚言枝冷得发抖,不得不环抱住他的脖子紧贴他的胸膛,却也无力回应只能任他含着自己的口齿堵着声音吻了。 “跟红裳说,你不舒服,不想见客。”狼奴让她后脑靠上门板,揩去了她唇边水渍低声哄着。 宫婢们的声音清晰地通过榆木门板递入了耳内。 “前些天殿下也起得迟,但将将这时辰也摇铃唤人进去了,红裳姑姑方才唤殿下好几声,殿下都没应,该不会,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莲桃紧张问道。 之前那个和绣杏搭话的宫婢忙道:“这话怎么可以乱说?殿下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咱们可一直在这寸步不离地守着呢。” “可今天出门下了这么大的雪,殿下会不会是着了凉?” “枝枝病了吗?”姚令听到动静忙朝这走来。 楚言枝的脚后跟紧紧抵在狼奴那颗红痣上,仰颈又要低泣,被狼奴吻了下去。 楚言枝揪揪他的后颈,勉强别开他的脸后,终于颤声道:“我不想见客,红裳,谁也不见。” 听她似乎哭了,红裳更觉不妙,忙问:“殿下怎么了?身体不适吗?可要叫太医来瞧瞧?” “我做噩梦了,梦里有只狼咬我,一直咬一直咬……”楚言枝边哭边锤着狼奴的肩膀,后背却猛地贴上了冰凉木板。她轻闷一声,整个人重新靠回他怀里,脸埋在他肩颈处不动了,“我不见客,红裳,我,我眼睛哭肿了,嘴也被自己咬肿了,真的不好见客。” 红裳无奈,手抵在门板上轻声道:“殿下别怕,您这些天不一直说自己是大孩子了吗?怎么做了噩梦还要害怕呢。奴婢进去陪你好不好?” 楚言枝忙摇头:“不好,我,我……” 楚言枝不知该用什么理由了,总不能说自己正被那头狼吃着肉啃着骨头快要死过去了吧。 “枝枝,说讨厌红裳,最讨厌烦人的红裳了。”狼奴哄完了又冲她撒娇,蹭蹭她哭红了的脸,“把她赶走。” 楚言枝说不出口,红裳好好的,她怎么会讨厌她?说出来真伤了她的心怎么办? “殿下,我们这么多人在呢,这儿可没有狼,狼奴也不在!殿下呀,让我们进去看看你怎么了好不好?不然多叫人担心……”红裳着急起来了,殿下最近怎么总耍小孩子脾气? 甚至往前数个几年,她要是在梦里做了噩梦,就只会说出来吓吓她们。多数的噩梦听着并不吓人,大家还装害怕逗她。 何至于哭得这么可怜? 听红裳说狼奴也不在,楚言枝都要绝望了。正抱着她怎么都不肯松手的狼奴亲亲她的耳朵笑:“笨枝枝,你好可怜,你怎么办呀?” 楚言枝连瞪他的气力都没了,弱弱地朝外道:“就是长大了,还因为做噩梦哭成这样,我才觉得丢脸嘛。” 在外面的姚令闻言不禁笑了:“枝枝真是可爱。” 楚言枝正欲出言,狼奴把她往上搂了搂,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不重,却故意用尖尖的利牙磨着:“可爱死了,可爱得我好想把枝枝吃掉。小表哥他知道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