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也不是只长了个子。 第一个来的是苏浅明、田思怡和苏仲,服装店里面的生意交给了常小荷,她现在自己应付几天是可以的。 不出张保国的意料,看到他这样子,外公和舅舅还好,外婆一看到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极度缺乏应对女性长辈眼泪的经验,求救的看着妈妈,结果妈妈根本不看他。 他只能手足无措的安慰:“外婆你别哭啊,我没事了,你别看我现在这包的样子,我过一段时间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现在这是夸张的,其实我没有那么严重。” 田思怡继续掉眼泪:“你就说吧,还骗我们。”要是没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会以为他不行了通知通知女儿过去? 她走到他的身边,声音压的小小的:“你现在身上还疼不疼?肯定很疼吧,我能做什么?” 相比起苏茴,她就是特别典型的那种女性长辈,对着疼爱的孙辈十分的关爱,说的话也特别的贴心,让人心里暖暖的。 他笑着:“不痛了。” 妈妈相比是没有那么贴心,但他能感觉到妈妈对他的关心。 外婆和妈妈个性不同,对待事情的处理、态度自然也不同。 他嘴上说着不疼,但肯定是疼的,只不过他能忍受。 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苏浅明和苏仲,在旁边怔怔的看着,都说不出话来,太惨了,外孙/外甥太惨了,也就脸上还好好的,其余的全都被包了起来,头部、手脚、肩膀、腹部、腿,每一个部位都有伤,这伤的到底有多严重啊? 电话里说的还是太轻描淡写了。 他们不知道,他的脸上之前也是伤了的,现在是被苏茴保养得好,加上脸上的伤都是小伤,好的快,现在这张脸看起来才是完好的。 田思怡的手有些颤抖的碰了碰他头上的纱布:“你头上这是怎么了?” 人最主要的要害就是头部跟心脏、还有脖子,看到他这样,怎么能不提心吊胆? “不小心擦伤了,掉了一块皮,现在很丑,就包起来了。” 张保国说的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田思怡不信:“真的?你可别骗我。”她现在对他说的话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次张保国没骗她,就是擦伤,看上去严重,实际上不严重。 张保国的病房是一人间,张保国这时候格外的庆幸,这里幸好没有什么外人,不然,被外婆嘘寒问暖的他被围观出来的厚脸皮都要撑不住了。 苏茴给他们搬了凳子坐下:“爸妈,哥,你们坐,东西给我,放这里。” 她把苏仲还提在手上的东西接过来,苏仲愣了一愣,连忙自己来:“这里还有两只鸡,还活着的,今晚杀了给保国炖鸡汤喝。” 苏浅明也道:“上次你给我的人参我也带过来了,看看能不能用上。” 苏浅明边说边深吸一口气,他可不能跟老伴一样泪腺那么发达,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外公,外婆,舅舅,我真的没有什么大事,等一下医生就来了,他可以给我作证,我乖乖在这养好,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 苏浅明坐到他旁边:“你伸出手来我看看。” 张保国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可以。 苏浅明自己是个赤脚大夫,把脉多少能够把出来一点,他几个外孙的身体他心里有数,脉搏强劲,身康体健,现在呢,他嘴上说好好的,他的脉象却充分说明了他现在的虚弱。 他很想说,这么危险,你不要做了,还有其他人在。 这样说,是对以军人为目标、为理想的保国的侮辱。 他不能说。 看他现在一直安慰他掉眼泪的外婆,脸上一点后悔的神色都没有就知道他的选择一直没有变过。 他们来的车次苏茴不知道,没有去接,他们也不需要她去接,他们知道地址就直奔过来了,身上的行李带了不少,除了他们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