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么能全怪在她头上呢?令梨忍不住想,又不是她的性癖。 都是薄辛和他情人的错!行周公之礼的事,哪里来的那么多花样? 令梨找到了罪魁祸首,找到了可以狡辩甩锅的对象,逐渐理直气壮:没错,千错万错都不是她的错,怎可将别人的性癖强加在她头上?她对大人这种称呼完全没有兴趣,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 令梨自顾自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她还捂着薄念慈的嘴,连忙松手。 呼吸不畅的少年舒出一口气,额发凌乱,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红眸含着生理性的水汽。 令梨看着活色生香的一幕,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薄辛的情人,好像还挺有品味。 年轻单薄的少年人,弱势的一方,眼眸微垂念着尊称,心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眼前人手里。 明明心里是不情愿的,却用了“请允许我服侍您”的说辞,极大地满足了上位者的征服欲。 当少年的角色被一位真正的掌权者取代,被未来的身居高位者取代,征服的快感陡然拔升到恐怖的新高度。 但凡是人,怎能不被引诱? “啪!” 薄念慈莫名其妙地看向突然拍了一下额头,一脸大受打击的令梨。 “人类的本质果然是相同的,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令梨小声碎碎念,视死如归地抹把脸。 “你的角色进入的很不错。”她拍拍薄念慈的肩膀,“我就不陪你对戏了,趁时候还早,我和你讲讲金丹的事。” “之前说过,金丹是修真路上的第一道门槛。”令梨竖起食指,“筑基大圆满而结丹,金丹意味一个人的根基。像一棵树,倘若树根被鼠蚁啃食,树干枯死只是时间问题。” “薄家血祭血亲性命凝结的金丹,是不可能碎丹成婴的。” 路已经被堵死了,待寿元耗尽,只有死的命。 按理说令梨该安慰生来被逼上死路的少年,但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做。 “金丹小辈安慰大乘期尊者,他醒来怕不是要活活笑死。”令梨嘀嘀咕咕。 看似堵死的路,还不是被人硬生生砸出一扇门。 “不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心。”令梨诚恳地对薄念慈说,“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担心,有点侮辱人。” “薄家秘法是一门没有前途的秘法,薄家也是个没有前途的家族。”她慢吞吞道,“哪怕是刚踏上练气期的萌新,都能看出薄家自毁根基的没前途。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薄家人发觉吗?” 令梨说到这里,薄念慈已经不用再听下去了。 “他们是故意的。”红眸少年轻轻地说,“像培养一群拔苗助长的麦子,只要能收割足够的数量,谁会管稻壳里是否有米?” 把人像猪羊般圈养在贫瘠偏僻的山寨,催命一样的催熟,又赶到新的笼子里。 “寨主、培育者。”薄念慈问,“他和我有什么不同?” 令梨安静地摇了摇头:“你是他的过去。” “薄辛,或者说薄二十八,他与你一样一路被人安排成了金丹,受到上一任寨主赏识。待上任寨主寿元耗尽,他就成了新的寨主。” 令梨勾着薄念慈的胳膊,带他走到窗边,推开很细的一条缝。 “看到了吗?”她指向高耸院墙的里面,“那儿才是薄府的核心。薄辛努力了一辈子,也只住在比偏房好一点儿的排房。” “出生山寨的孩子,最高的成就仅仅寨主。”令梨意有所指地M.xIAPE.Com